面的豆漿店替你買了份燒餅油條,趁熱吃了吧!”
包心妍聞言不由得握緊手裡的原子筆,低垂的水眸裡閃爍著秋波,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他,傅清風,是馬偕醫院裡著名的小兒科住院醫師,早在她進人馬偕服務的那一年開始,便已鍾情於她,只是童年時期受過的創傷早已深植在心中,那刻痕太過清晰,導致她根本無法接受他的感情。
這兩年多來,他就像個守護神般,始終守護在她身邊,時時對她展現出關心與愛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老實說,她的確深受感動,也曾想過要接受他,只是她忘不了當年所受的羞辱,更忘不了那張始終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俊秀臉龐。
想到這裡,她不覺放柔了語氣。“傅醫師,我真的不餓。”對他,她只有滿心的愧咎與抱歉。
她的拒絕就像把無情的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上。
面對一個自己如此心愛的女人,卻始終苦於無法得到她的心,驕傲如傅清風,對這在他一向順遂人生中惟一遇到的挫折,不禁也感到無力,可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放手。
“心妍,你……真的無法接受我?”
他語氣中的痛苦不由得讓包心妍抬起頭,對上他那一雙灼熱的黑眸。
“對不起。”她微咬著唇低低的說道,美麗的臉龐有著讓人幾乎察覺不出的脆弱,那脆弱包含了太多屬於她過往的痛苦回憶與慘痛經驗,即使如今已是今非昔比,當年的醜小鴨變成了現在的美天鵝,卻仍逼得她無法不去封閉自己原本開朗樂觀的心。
雖然她的拒絕已是意料中的事,卻仍扯痛了他心底那尚未癒合的傷口。
“你不必說對不起。”他有些自嘲的笑道:“或許我還不夠完美,不足以匹配你。”
包心妍抬起頭震驚的望著他。
“不,不要這麼說,你明知道你不是不夠好,不夠好的是我。”是她的心情仍無法調適過來。
“是嗎?”他苦澀的笑道。
包心妍不由得認真的望著他。其實他不僅能力出色,就連長相也很出色,能夠讓如此優秀的人喜歡上,她是該感到慶幸與高興的。只是,她的心早已在數年前的那一夜死了,再給不了任何人,所以對他,她只能說抱歉了。
見她臉上又露出了那抹他最不願看到的自責與歉咎,他只能強打起精神,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我說過了,你不接受我不是你的錯,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對錯之分,我只恨我自己無法成為那個進駐你心裡的人;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他聽似釋然的話,讓包心妍的瞳眸裡難得的注入了抹激動的神色。
“你說的是真的?”
她臉上明顯喜悅的神情讓他不覺在心裡苦笑了聲。
“當然。既然做不了情人,還是可以當朋友,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朋友。”
“怎麼會?”她激動的說道,樂於見到事情如她所願中的發展。“傅醫師那麼優秀,是醫院裡人人讚譽有加的住院醫師,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推拒呢?”
傅清風藉此把握機會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叫我傅醫師了?我們都已經共事這麼久了,見了面卻還如此生疏,醫師來醫師去的,一點也不像是個好朋友。”
他的話卻讓包心妍唇邊難得的笑消失了。
“習慣了,改不了。”她淡淡的說著,為免讓他產生不必要的遐想,她只能狠下心來拒絕。
見她重新返回那個淡漠的殼裡,傅清風緊握著拳,突然恨起自己為什麼不是那個能夠有幸進駐她心扉的人。
“好,我不逼你。”他苦澀的笑了笑,為了能多爭取一點留在她身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