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安心養病好了。旁人不曉得,我跟妞兒還不曉得你麼?快躺下吧!”
於陽跟妞兒好說歹說才把哭哭滴滴的紅綃勸著躺下去。去了那邊開了箱子,去翻要找動的東西。偏生那個僕婦也進來了,於陽原本還以為她有什麼事要做,沒想到她什麼事也沒有,往門口一靠,摸了個簪子在那裡剔牙了。
只怕她們偷拿了旁的東西才這樣的麼?所以看著?
於陽笑著道:“嫂子,這是木樨姑娘讓開的。拿的都是老爺的東西。老爺的嗓子有些不好,要些荔枝蜜吃,還問了太太都帶了什麼東西過來,要都拿到書房瞧一瞧。”
僕婦剔了牙,滿不在乎地哼了哼,末了道:“你們拿就是了。跟我說什麼?老爺的差事要緊。”
於陽跟妞兒只是對望了一眼,總覺得這個僕婦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她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得專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其實她們也不曉得到底哪些是張瑛的東西,唯一的目標就是把荔枝蜜找出來。
僕婦將簪子重新插回了髮髻,走了過去,替於陽她們找到了東西,又指了兩個箱子道:“這都是老爺的東西,太太給老爺準備的四季衣裳,這裡是送的鞋襪之類的。這裡面有些藥材,既然老爺病了,叫人把這藥材那出去瞧了,看有什麼能用上的,咱們從京城帶來的,要比這裡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於陽這才仔細地看了僕婦的長相。高高餓顴骨,薄薄的嘴唇,有些刻薄樣兒,只是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這人,再看妞兒,也是一副頭次見面的模樣。
僕婦笑道:“這箱子是我裝箱的我當然記得住了。木樨姑娘今日帶了人去查帳了,讓我在這裡照顧紅綃姑娘。我都說了,沒什麼大事,可木樨姑娘不許。”她說著撇撇嘴,“小狐狸精,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我?我一眼就能瞧出那是個什麼東西來!那副委屈的模樣叫誰瞧呢?不想來就跟太太直說了!推推搡搡的是個不正經的樣兒。若是有氣性不來,難道太太會架了刀在你的脖子上硬讓你來?”
僕婦的話顯然是說給紅綃聽的,只是於陽不明白僕婦為什麼單單針對紅綃一個人,難道就因為紅綃長得好,叫她妒忌了麼?
於陽跟妞兒只是乾笑了兩聲,忙出來,找人抬箱子,掀了簾子才出來,便瞧見紅綃蒼白著臉,雙目含淚,一副嬌虛不堪地靠在那邊的門口。
她顯然是聽見僕婦方才說的了。
妞兒叫了聲:“紅綃……”
紅綃的眼淚刷地掉了下來,她扭頭便跑回了裡屋,嗚咽的聲音隨即傳來出來。顯然僕婦的話刺激到紅綃的自尊心了。
僕婦也聽到了紅綃的哭聲,她一面叫人過來幫於陽妞兒二人,一面提高了聲音道:“你哭給誰聽呢?你若是想讓老爺知道,就到前面的書房去,老爺在那呢!在這兒你就是哭破了嗓子老爺也不會老瞧你。”
裡屋,紅綃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顯然是嚥下了聲音,偷偷的抹淚,害怕僕婦的話語。
僕婦冷笑地對著那邊翻了個白眼,隨即笑著對於陽道:“姑娘還是辦正經事吧。這裡有我。我就說哪裡有那麼精貴,明明都已經能下床,還有力氣跑了!”
於陽頓時收住了腳。是啊,紅綃的臉雖然白,可是她方才明明走了出來,還是扭頭就跑向了裡間,先前她們看的時候,她明明是一副嬌弱無力,爬都爬不起來,一會兒就恢復成這樣了?
還有,妞兒說過,她見過有人向木樨道喜,木樨還紅了臉。蔣氏把木樨送過來……。是這樣!那紅綃呢?或者說紅綃也存了一分心思?膽小怕事的紅綃也敢這麼想?英國公府還真是改變了不少人啊!
於陽領著人抬了箱子去了張瑛的書房,才到了院子外面,就見張瑛執馬鞭走了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