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成了一種身份標誌,若不是價高,你想想會引得幾位公主前來光顧麼?物以稀為貴,我這裡的東西,很多隻此一件,概無類同,我都還想再把價格提一提呢。”
孟言軻衝她伸了伸大拇指道:“曉霜妹妹是此中高手,言軻甘拜下風,以後一切你拿主意就是,事實也證明,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只管跟著你賺銀子就好。”他眼含星光,對她有著掩飾不住的欣賞。
“話說你們家的銀子多得數不清,夠你幾輩子吃穿不盡了,怎麼還覺得不夠?”不解風情的林曉霜自動把孟二欣賞的目光歸結為其對黃白之物的渴望,心道果然有錢人更貪財。
“什麼東西都是無盡的,學無止盡,賺錢一樣無止盡,坐吃山空的道理你總該知道吧,所以既然能賺,為什麼不賺?”孟言軻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在林曉霜面前,他越來越多地顯示出了自己真實的一面,不是世人眼中溫潤守禮的翩翩公子,而是個帶些無賴的精明人。
“也是,”林曉霜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疑慮,對孟言軻道,“孟二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哦?”孟言軻興趣滿滿地看著她,“什麼故事,我洗耳恭聽。”
“這是以前教我的一位老師告訴我的,是另一個國度的傳說……”林曉霜將聚寶盆的故事娓娓道來,她的嗓音溫柔委婉,像一股清清的細流,慢慢淌過孟言軻的心頭,他有些發愣,就著冬日的陽光注視著她的側臉,看到股膚上柔柔的一層絨毛,被陽光鍍成了淡金色。
好像覺察到了孟言軻的恍惚,林曉霜抬眼問道:“你在聽嗎?”
“哦!在聽,你說。”孟言軻回過神來,趕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林曉霜改變了時間地點,將朱元璋與沈萬三換化成了兩個外國名字,講完了整個故事。孟言軻聽進去了,這中間的故事情節,與孟家是那麼地想像,他懷疑地看著那張尚嫌稚嫩的臉,不知道是真的有這樣一個故事,還是她編出來的。
林曉霜微笑著問道:“孟二哥,你說世上真的有聚寶盆嗎?”她的笑容帶著一絲天真與嚮往,打消了孟言軻心頭的疑慮,其實不管如何,她能說出這個故事,對孟家都有著很深的啟發。
“傳說畢竟只是傳說,”孟言軻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道,“我想故事中那富商若是真有這東西,只怕也不會只是一介商人了,那皇帝如何奈何得了他。”
林曉霜俏皮地舉起右手握住,在孟言軻眼前晃了晃:“不是你這種說法,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拳,權,孟言軻陷入沉思,而後笑容微微一收:“你說的有道理!”
當林曉霜告辭而去時,他站在窗前,盯著樓下走遠的背影,心情起伏不定。這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嗎?還是說她的那番話是借了別人的口來向他宣示?孟言軻不能肯定,不可否認,他對林曉霜越來越有興趣,或者說,他已經動了心。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孟言軻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可偏偏,他心中的律動告訴了他,這是事實。
生意不讓人操心,林曉霜空出了更多的時間學習,正如孟言軻之前所說,學無止盡,她深知自己不懂的東西還很多,而司業夫人是個很好的老師,與她在一起,收穫良多。
田司業與夫人只有一個獨子,三年前外放漳州知府,帶了妻兒同去,所以無人在老兩口身邊,田司業又沒有妾室,家中冷冷清清,只得幾個下人。林曉霜的來訪並沒有給這個院子帶來多少熱鬧,很多時候她與司業夫人各執一本書,靜坐觀看,不過遇到難處才會問兩句,得以解惑後,又一次陷入沉靜。
司業夫人很喜歡林曉霜的性子,十幾歲的小姑娘,卻一點也不鬧,比許多成年人要沉穩冷靜,這日兩人閒話了幾句,她得知林曉霜的母親姓張,高興地拍手道:“巧了,你母親與我同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