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曉妍厚顏無恥地說做母親的總不能厚此薄彼,好歹也該給她三分顏面,否則就嚷嚷出去,讓人都知道林家的這位主母虐待庶女,她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張嘴。
林曉妍尤自滔滔不絕地說道:“我道太太這麼急著搬出來是為了什麼,原來就是想把林家的銀子都用在了姐姐身上,怎麼說我也叫您一聲娘,你這樣做未免太過了些。”
張氏忍著怒氣,深吸了一口氣道:“管家的一向是你姨娘,你們不是嫌我不會管,要奪了去麼,現在搬出來了,你要嫁妝,自去找你姨娘要去,別來打我的主意,那是我的嫁妝,我愛給誰給誰,你管不著!”
林曉妍冷笑一聲:“太太可是哄我呢,您那點家底誰不知道啊,老太太那裡還抄錄得有當年你入府的嫁妝,可沒這麼豐厚,姐姐是有本事,可她又不是公主,宮裡的賞賜能有幾件?那些東西是哪裡來的,可不好說,莫不是在南臨時就攢下了的?太太可別說是姐姐自個兒掙下的,她一個小小女子,能做什麼營生得那麼一筆家當?倒讓人浮想聯翩呢!”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氏氣急,站起身來。
秋姨娘趕緊過來扶住她勸道:“太太您彆氣,小心自個兒身子。”轉向林曉妍,又勸她道:“九小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太太是你母親,怎麼能對長輩……”
秋姨娘話未說完,卻被林曉妍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主子說話,哪有你這個下人插嘴的道理!”
秋姨娘跌倒在地,張氏這下再也忍不住,揮掌就向林曉妍扇去,口裡念著:“她沒資格,我總有了吧,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規矩,否則傳了出去,讓人知道咱們林家有這樣不知恥的女兒,沒得連累家人丟臉。”
林曉妍捱了一掌,惡向膽邊生,尖叫道:“丟臉的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不說她不要臉,小小年紀就勾引了蔡大虎,還和孟家公子,還有那個什麼長信侯府的不清不楚……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她也別想有好名聲,去她的國子監,明日傳開來,就讓她滾蛋吧!”
張氏急了,顧不得自己的身子,扭上去就拽住林曉妍要將她拖回來,並喊人進來將她綁了,卻反手被林曉妍一推,跌倒在地,她又去拉林曉妍的腳,林曉妍一掙,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頓時張氏一痛,腿下一陣濡溼,就暈了過去。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秋姨娘爬起來衝過來,已經是晚了,她抱著張氏掐起人中,連聲呼喊,林曉妍看到張氏的裙下流出血來,也給嚇住了。
秋姨娘狠狠地道:“還不快去叫你爹,若是太太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被殺頭吧!”
張氏搬出來只帶了幾個貼心的下人,夏昭和蘭香被她打發了出去買線,內院除了秋姨娘與她再無別個,外院只有個看門的小廝,聽到張氏的呼喊跑了進來,卻見主母躺在地上人事不知,還好這裡離藥善堂不遠,他趕緊跑了去請了大夫過來,大夫趕來將張氏救醒,林崇嚴那邊也找了穩婆過來,最終胎兒卻沒保住,落下地,已經看得出來是個成形的男嬰。
張氏醒來後看著林崇嚴,第一句話就是問林曉妍在哪裡,她要親手殺了她。
“出了什麼事?是妍兒過來通知我你摔倒了,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這麼快趕來,你怎麼還怨她?”林崇嚴尚被矇在鼓裡。
張氏哈哈一笑,狀似瘋狂:“林崇嚴,你養的好女兒,狼心狗肺的東西,謀我的嫁妝不成,竟然下毒手,我要讓她為我兒償命!”
她掙扎著下床,被林崇嚴攔住:“你別激動,孩子已經沒了,你且安心養病,一切有我做主”。張氏的話讓林崇嚴震驚,林曉妍已經給他認過錯了,上次的事被吳姨娘攬在了身上,他以為是女兒還小,都是那個糊塗姨娘教的,若不是兒子女兒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