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中,手裡拿著相機,也不知在拍什麼。
人間盛景,不及她萬分之一的美好。
她舉著相機,不停穿梭在梅林裡,直到鏡頭對上一個陌生男人,她慌亂地按下快門,男人英俊冷漠的側臉永遠停留在了她的相簿裡。
然後是他滅了煙,朝她走來,替她把勾在樹枝上的髮簪取下來,隨手摺了一支紅梅替她戴上。
她不會知道,在梅林的相遇是他故意的。他中途下了車,踩著滿地的雪,跟著她一路走到了梅林。
看她的第一眼,他所有的慾望和愛意就開始燃燒,骯髒卑劣的妄念徐徐升起--
得到她,佔有她,鎖住她,愛她,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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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對龍鳳胎的到來,趙家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上到老太太下到管家福叔,逢人就要誇一誇家裡那對小祖宗。
趙璟笙的父親趙春慶也高興,對兩小孩喜歡的不得了,好像要把對趙璟笙欠缺的父愛一併補給這對寶貝孫子。
趙璟笙對此嗤之以鼻。
“好了,老公,你也別倔了。爸想取名你就給爸取唄,爸疼我們的孩子你還不高興?”
顧筠勾住男人的頸脖,順勢坐進他的懷裡,肌膚相貼,目光交纏,溫香軟玉落了他滿懷。
趙璟笙沒什麼意味地笑了聲,冷淡的眸色因為她的到來而有了波瀾,手臂圈住她依舊纖細的腰肢,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胸前的壓襟。
顧筠愛漂亮,懷孕的時候就找她常去的那家旗袍店訂做了好幾身新旗袍,尺寸特意偏大,版型設計也做了改良,剛好生完孩子就能穿。面料舒適柔軟,一片式的剪裁很好穿脫,即使是餵奶也只用解開前襟的扣子,很方便。
男人圈住她的那隻手不停掐弄著她的腰肢,又挑開了盤扣,鑽了進去,所到之處,惹出一陣嬌吟。
“誰稀罕他這些假把式。”趙璟笙聲音很淡,幾乎是沒有任何情緒。
趙春慶年輕的時候全國各地調動,每在一個省份都留不得幾年,幾乎就沒有落過家,直到最後大局落定,回了上京,這才開始想著修補和家人的關係,但又有什麼意義?
趙家主要是走仕途,趙春慶忙著官運亨通,生意這邊根本管不了。元晟的原始資本有一半是祝家出的,這麼多年發展壯大,除開趙家保駕護航,賣力氣踏踏實實做事的一直是祝豫佳,後來交給趙璟笙,元晟的版圖直接擴了三四倍不止。
從小到大,在趙璟笙的記憶裡,壓根就沒父親這個人。
所以他也不需要什麼父愛,更不需要什麼補償。
“我的孩子,不是他用來自我感動的工具。”
顧筠嘆氣,她很明白,譬如父母的愛這種東西,在童年的時候沒有得到,之後也不會再需要了。
“就一個名字而已,而且女兒的名字是你取啊。還是,你想跟兒子取名?”顧筠撒嬌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晃盪的小腳在空中劃出幾道微風。
一旁的嬰兒床上安靜地睡著一對粉雕玉琢的寶貝,以及一隻貓。
兩寶貝一貓和諧相處,不止顧筠,連趙璟笙都驚訝不已。
脾氣暴躁不好惹的社會小狸花,看到兩個寶貝後成了乖軟易推倒的小奶貓。平時寶寶壓在它身上,它也心甘情願受著,從不伸爪子。
當然,兩個寶寶看到小貓咪後就不哭不鬧,簡直比搖椅和奶瓶還有用。
貓咪帶娃,非常有效,比育兒嫂靠譜多了。
趙璟笙往嬰兒床上看了一眼,視線在接觸到左邊那個時淡了很多。
“老頭子想取名就給他取,我們跟女兒取名就好。”
男人聲音一落,顧筠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父親都把取好的名字告訴她了,若是趙璟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