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陽臺門被人推開,趙璟笙走了進來,挾裹著初夏晚風的微涼氣息。
霍庭衝男人揮揮手,“二哥,來玩一圈?”
“先走了。”趙璟笙眼風都懶得掃他一眼,徑直拿了茶几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地朝包廂外走去。
霍庭剛想著乾脆說一塊走,他也懶得玩牌了。沈時如攔住霍庭這個沒眼力見的拖油瓶,無奈道:“他追他老婆去了,你添什麼亂?”
趙璟笙一路開車去了君庭,車沒進車庫,直接停在了地上。
初夏的夜晚柔風習習,今晚的月格外澄明,仿若銀盤高懸,灑落一地清輝。
趙璟笙脫了風衣,下車,隨意倚靠著車門,嘴裡咬著一支燃燒的煙,他抬頭去看這棟樓的最頂層。
客廳亮著燈,她還沒睡。
趙璟笙沉沉抽了口煙,幽邃的黑眸裡情緒難辨,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在夜色的浸染下更冷了幾寸。
他就在樓下站了二十來分鐘,還是忍住了沒有上去打擾她。他知道,她不想看見他,若是他回了那,她就會走。
那次的爭吵過後,當晚,顧筠回了君庭清理行李,一副就是要和他斷掉的架勢。
與其讓她搬去宿舍,或是搬回顧家,他寧願她繼續留在屬於他們的房子裡,這樣他也能好受一些。
用了一個“這房子在你名下,該走也是我走”的爛理由,他這才成功把顧筠留下。
趙璟笙笑了聲,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舉動就是很好笑。他居然站在樓下,隔著這麼遙遠的距離去窺視一個女人。
太跌份。
這絕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心裡有很焦灼的情緒在燃燒,就像這支即將燒到盡頭的煙,就在他把煙掐滅之後,準備開車回酒店,手機打進來一通電話。
“老闆,您睡了嗎?”周秘書小心翼翼地開口。
“說。”趙璟笙眼色冷淡,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就是禮物又退回來了。
“老闆,好訊息!”周秘書趕忙屁顛地把這訊息說出來,生怕老闆明天又不高興一整天,老闆不高興,他們這些下屬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我剛剛又把包裹檢查了一遍,我發現那盒巧克力不見了!肯定是老闆娘收下了!”
“巧克力?”趙璟笙折起了眉心。
周秘書點點頭,“是啊!您放在辦公桌上的那盒巧克力,不是一起給老闆娘的禮物嗎?我就把東西跟項鍊包在一起寄了過去。我以為老闆娘又把東西退回來了,沒想到只退了項鍊!”
周秘書又一次覺得老闆娘是不是傻啊?
總重三十克拉的藍寶石項鍊不要,要一盒超市裡隨便能買到的,不到兩百塊錢的巧克力?有錢人都是有錢瘋了嗎?
趙璟笙眉心稍稍舒緩,“嗯。你做的不錯。”
周秘書得到了誇獎,心裡美滋滋,又多言了一句:“老闆,海科的董事長這幾天又來了好幾通電話,說是想約您見一面,您有時間門嗎?”
趙璟笙想到這事,眼裡湧起了不耐煩,“告訴他,他那蠢貨女兒犯的事,他兒子來償,很公平。若是再來煩我,或者去煩顧筠,他的海科新高就一起償了。”
掛了電話,他又往頂樓看了一眼,燈不知不覺間門熄滅了。
她退回了他所有的禮物,獨獨留了一盒廉價的巧克力。
趙璟笙若有所思。
那盒巧克力是今天上午祝豫佳帶朋友的小孩來玩,留在他辦公桌上忘記帶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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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不會吧,顧筠,你是不是腦子抽掉了?”裴珊快被顧筠氣死了,“幾千萬的項鍊你不要,你要盒破巧克力?你爹媽若是知道了保準被你氣死。”
“他送你,你就拿!白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