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後是床頭,她只能緊緊的貼著,無助的看著對方,滿臉的驚恐。
“做惡夢了?”陳勁焦急的問,伸手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
林菀驚慌失措的搖頭,然後又點頭,陳勁把她摟到懷裡,吻著她的發頂,輕聲安慰:“不怕,我在,沒事了。”
他見過林菀很多面,絕望的,痛苦的,憤怒的,冷漠的,倔強的,還有今天才見識到的甜美,有的讓他心動情動,有的讓他頭疼甚至暴怒,可是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脆弱,無助得讓人心疼。他忽然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夢讓她這麼害怕,於是就問了出來:“夢到什麼了,嚇成這樣?”
懷裡的人忽然一個激靈,陳勁一想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真笨,忙改口說:“好,不說了。夢都是反的,所以你夢到的那些也都是假的,知道吧?”似乎大人們都是這樣安慰小孩子的,他也就如法炮製,雖然他從小就對此理論深表懷疑。
“真的?”林菀居然眨巴著溼漉漉的大眼睛追問。
“當然。”陳勁說完伸手拍拍她的後背,然後又像對待小貓一樣從上至下捋了捋,他還真沒這方面的經驗,只希望人和動物某些感覺是想通的,果然,林菀像是很舒服似的朝他懷裡縮了縮,他挺有成就感,摟得更緊了。
懷裡的人安安靜靜的依偎著他,前所未有的溫順,甚至是依賴,竟讓他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那是一種身為男人的驕傲。他抱過很多女人,當然多是情慾使然,他也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強大,對於想保護的人更能做到無懈可擊,時日一久就漸漸習慣甚至麻木了,可是此刻,他為自己能夠給懷裡的女人帶來安全感而感到欣慰,深深的欣慰。
“睡吧。”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很久之後,陳勁打了個哈欠,然後小心翼翼的摟著林菀躺下。
因為是第一次摟著人入睡,陳勁睡得很不踏實,胳膊也又酸又麻的不舒服,不知道第幾次醒來後,他打算把胳膊抽出來,結果發現懷裡的女人居然還睜著眼睛,不禁吃驚的問:“你沒睡?”
“嗯,睡不著。”林菀一方面仍對剛才那個夢境心有餘悸,另一方面,她也不習慣枕著別人的胳膊睡,男人的手臂僵硬得很,比鬆鬆軟軟的枕頭可差遠了,於是她試圖離開以解放他的胳膊也解放自己的脖子,卻被陳勁拉住不放,她只好說實話:“不舒服……”
“習慣就好了。”陳勁稍微活動一下然後調整了個相對舒服點的姿勢。
“可是……”
“都說了習慣就好了,我還難受呢。”陳勁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她,過了會兒用另一隻手把林菀的眼皮抹下來,帶著倦意說:“睡吧,乖。”
林菀依舊無法入睡,因為她的老毛病犯了,沒有酒精的幫助只能徹夜失眠,她順從的躺著閉著眼輕輕的呼吸,儘量不驚擾到陳勁。說心裡話,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感動的,可意識到身邊人的身份,那感動就立即煙消雲散了。如果這個人知道她做了什麼夢,恐怕把她暴打一頓都不解恨,說不定會弄死她永除後患。
快天亮時林菀才睡著,等她醒來一看掛鐘居然九點多了,嚇得一骨碌爬起來,衝進衛生間草草的洗漱然後隨便找了套衣服換上,一陣風似的跑到玄關處,正在穿鞋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不吃早飯了?”
林菀驚愕的回頭,她以為他早就去公司了,沒想到他居然穿著家居服大搖大擺的從書房走出來。她邊繫鞋帶邊說:“遲到了,不吃了。”
“先把飯吃了,我送你。”
“不用……”林菀正要拒絕,一抬頭看到他那抿著的嘴角,心說算了,大清早的別找晦氣,跟他鬧起來今天都不用上班了。
於是她乖乖的換回拖鞋去餐廳,陳勁的聲音又在後邊響起:“先熱熱再吃。”她只好把牛奶放到微波爐里加熱,等她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