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說話,她也偶而會打趣一句半句。
雖然兩人的關係因為近身伺候,顯得有些親近,可是身份地位而言,卻是顯得疏遠,尤其是開口要與他提要求時,她又心裡又十沒底的很,不知聖主會不會對別人一樣,對她那麼冷漠,甚至露出不自量力嘲諷的表情。
可是即使再這樣她還是要說的。
看著他並無什麼表情的側臉,羅溪玉嚥了下嘴裡乾巴巴的口水,小心走近央求著說:“聖主,求求你,可不可再收留寶兒一段時間,它現在太小了,手又長的六指,給銀子也沒有人願意養它,我想能不能等它再稍稍長大一點,將多出來的指頭切掉,到時變的正常了再交給別人收養,好不好……”
見聖主表情微微一動,便急忙又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聖主,聖主讓我往東,我不往西,讓我拿桃子我不拿蘋果,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還給聖主做很多好吃的,好不好,就讓寶兒留下吧,兩個月,哦不,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我一定找到能收留寶兒的人家,不會把它帶到聖主的地盤的,好不好?求你了聖主……”
羅溪玉抱著寶兒,做出有些可憐謙卑的姿態看他,心裡說不出的焦慮,之前聖主並沒有特別明顯表現出趕寶兒走的態度,她也沒有預料到這一點,心中不由惴惴的在分析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中午沒有給他開小灶,跟著大家吃大鍋飯了?對她的無差別對待十分不滿?
可不是不對,她先徵得他同意才弄得大鍋,他吃的時候也沒說什麼,還吃了大半碗……
那是什麼?因為早上寶兒哭了?可他不是讓葛老幫忙帶它了麼?她回來也沒有發脾氣啊。
難道,會是她昨天伺候的不夠滿意?
聖主知道了夫妻翻紅浪的真相?知道她欺騙他?
所以要對她惡劣行徑予以報復,先拿寶兒開刀?
可是,看樣子又不太像,聖主的心思太難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加上羅溪玉心裡本來就有鬼,心裡一時難免七上八下起來,顧不得其它了,急忙先各種保證了再說。
聖主並沒有對這番話感覺疑惑,顯然以聖主敏銳的五感,剛才葛老與羅溪玉的對話早已聽入耳中,他目光又看向驚慌的羅溪玉和她懷中緊緊抱著的肉團,加上她連連的小聲央求,他臉上表情有一絲緩和,剛要開口說話,葛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羅姑娘……”
老頭跟在後面跑著,都有些氣著了,雖然見到聖主但他也不打算圓場了,直接道:“羅姑娘,老朽剛才說的話雖然難聽了些,但確實是一番好意。
眼前到祖隗路途遙遠,這帶著個孩子真的多有不便,如果現在不尋人將孩子收養,恐怕接下來的路程更找不到合適人家,不單單如此。
這個孩子確確實實不能繼續帶了,你要知道,離開這個尖峰山,我們馬上就要進入……”
葛老有些氣急敗壞,雖然他要拆散人家姐弟,但好歹讓他把話說完再走吧。
結果……
“葛師!”聖主突然出聲打斷他,因這麼多天羅溪玉極為周到的侍候,飯食豐盛營養,聖主已不復以前雙頰凹陷,瘦骨嶙峋的模樣,竟是隱隱冷漠的眉目下,劍目如星,立身站在樹下,竟有一絲翠玉青松,生於積石之上,居高臨下的姿態。
不知是這種改變,還是聖主聲音裡的那不許繼續之意,使得葛老只得停住了未吐出口的話,一時面上有了一絲焦急之色。
“可以!”聖主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不容人置疑,他目光看向可憐兮兮的羅溪玉,又掃了眼那個用手正抓著她衣襟拉著玩的奶糰子,表情一凝。
隨即才緩緩的伸手,拿開她發上的一根吹落的樹葉,目光雖一直有冷漠與傲慢,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放鬆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