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才直到這時才知道,這老鍾屬於鍾氏城內的長老級別的人物,所有人都聽從他的指揮。
在老鐘的帶領下,人們聚集在入口處巨大的火焰下面。
“蟲族已滅,在地上,我們再也沒有什麼需要懼怕的了......
時機已到,我們也該離開地下了,只是這‘漠火’的力量,不該熄滅。
兄弟們,讓我們最後一次藉助這漠火之力,化了這戰蟲族的鋼叉!”老鍾說罷眾人舉起手中鋼叉,一同指向火焰。
“燃燒千年的火焰啊,在您的庇護之下,渺小的子民找到了避難所,希望就在地上,願您的力量能保佑我們,給困頓的人們帶來希望!願您的力量能指引我們,找到正確的道路!”
站在火焰下面,老鍾如吟詩般吟誦著這段話,話畢,他睜開雙眼,張開手臂,身後的人們將一根又一根的鋼叉投入頭頂的烈火之中。
火焰受到了感召,猛烈的燃燒起來,金黃的火焰變成了暗紅色,又變成了藍色,整個地下世界頓時昏暗一片。
那些鋼叉懸浮在烈火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環形,藍色火焰分成了一道一道的火光,火光與鋼叉的尖端處連線,整個鋼叉閃耀出絢麗的藍色光芒,在刺眼的光芒之下,褚木看到,那些鋼叉改變了形態,竟變成一把又一把的鋤頭。
一道道藍色閃電劃過,鋤頭又回到了眾人手中。
老鍾和眾人大喜,看來重回地下勢在必行。
此時,褚澤辰感到自己腰間的匕首在猛烈的震動著,同樣閃現出藍色的光芒。
老鍾大驚,從腰間抽出褚澤辰的匕首。
“你這刀,從何處而來?為何會受到‘漠火’的感召?”
“爺爺,這刀是我家的,怎麼了?”褚澤辰一臉迷惑。
“不可能,若真如你說,這刀產自杗城,又怎會和鍾氏城下的漠火產生感應呢?”
褚木也是一頭霧水,他只知自己家除了釀酒之外,確實還產刀,這刀鋒利無比,經年不腐,是褚老爺子生前給自家人配備的,關於其來歷,他自是不知。
老鍾握著刀,端詳良久,嘴角不禁浮出笑意,“想這杗城地處漠北國邊境,沒想到竟與處於戈壁地區的鐘氏城產生了連線,這真是天大的緣分哪!”
“偉大的漠火,求您明示!”說罷,也不顧褚澤辰的感受,將這匕首扔到了高懸的火焰之上。
張大才正要焦急的大叫,突然發現那把匕首同樣懸浮在火焰周圍,只見那火焰燃燒的比之前還要猛烈,整個洞內瞬間光亮如白晝。
地下的人們臉上既是驚愕,又是恐懼,自居住在地底後,還從未見過此等壯觀的景象。
那火焰之中發射出一道猛烈、粗壯的火柱,火柱繞著匕首,竟幻化出一條火龍,火龍上躥下跳,發出猛烈的吼聲。
小小的匕首在火龍的吼聲中也變化了模樣,由小變大,由窄變寬,最後形成了一把散發著火光的利劍。
那利劍高懸,頃刻之間斬向火龍,火龍化成了數片光芒,朝四周激射出去,打的洞壁周圍火光四濺,接著,那刀緩緩的停在了褚澤辰伸出的雙手之上,頭頂的火焰已變得小如豆,顫顫巍巍彷彿隨時就要熄滅,在即將熄滅之時,又再次煥發出往日的光彩。
“神了神了!!!”老鍾大喊,“從來只有漠火高高在上的份兒,一把小小的匕首竟然差點兒熄滅這大火!孩子,你到底有何神通?”
張大才的臉上並沒有開心,反而滿是委屈,“好你個漠火,都不問我的意願,就把我最重要的東西融化了......”
“傻孩子,這是漠火給你賜予了更大的力量!”張大才安慰道。
“可是爹有所不知,這是張爺爺給我的最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