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見著她,一時之間沒想起為何院中還有別人。
「你是?」
金朵朵一愣,「奴婢……」
袁子琰瞧著她,突然想起金順帶他們進屋的時候好像是說了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金順的女兒,金云云是吧?」
金朵朵笑臉一僵。
袁子琰又問她,「何事?可是夫人吩咐了什麼?」
金朵朵:「夫人並未有什麼吩咐,而且,奴婢不叫……」
話未說完,袁子琰便點了點頭,「嗯,下去吧。」
說完,便要走。
金朵朵連忙道:「公子留步,夫人有說——」
袁子琰垂眸看她。
這金順的女兒,怎麼說話還總是留半截,跟她老子一樣,不太靠譜。
金朵朵覺著,今日那主僕的對話,一定要告訴公子,不然,公子怕是還不知道那對主僕包藏禍心呢!
「今日,夫人喚我到跟前兒說話。夫人許是太想出去,便說……」金朵朵將趙芯兒兩人的對話都說了,最後面露擔憂的給趙芯兒求情,「公子您別生氣,夫人真性情,說話直了些,您別怪她。」
說完,金朵朵便偷偷抬眼去瞧袁子琰。
本以為,公子聽了這話,肯定會氣憤的去質問夫人。
可沒想到,他不僅沒生氣,甚至那張原本冷硬的臉上,此時竟罕見的帶了幾分笑容。
袁子琰輕笑一聲,搖頭道:「小沒良心的,定是又煩我拘著她了。」
也罷,如今天氣暖了許多,眼瞅著便到晌午了,便帶她到莊子裡頭逛逛。
於是,不再理會金朵朵,抬步便朝著臥榻那屋而去。
而金朵朵,則是徹底僵在了原地。
回去後,果不其然,便瞧見包子在牆角扎馬步。
袁子琰好笑的問趙芯兒,「好端端的,包子怎麼挨罰了,她惹到你了?」
趙芯兒認真回答道:「她在練功。」
「哦?」袁子琰挑挑眉,「勤於練功是好事,你叫她去的?」
被誇的趙芯兒自豪的抬了抬下巴。
袁子琰眉眼染上笑意,「包子這般勤奮,許有一日,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屆時你一聲令下,包子便將我打的滿地亂竄,我許再也不敢惹你不開心了。」
趙芯兒聞言,便瞪大了雙眼。
她心虛的攥緊了帕子。
「怎、怎麼會!包子練好功夫,打的也是別人,自然不會打夫君的,若是她敢打夫君,我就打她!」
包子一臉哀怨的看向趙芯兒。
趙芯兒怕她說漏嘴,眨著眸子,朝著包子討好的笑了笑:「包子,你不要扎馬步啦,怪累的,你已經夠厲害了,不用再厲害啦。今天,我叫廚房給你加雞腿!」
袁子琰忍笑。
------
吃過飯後,趙芯兒穿戴好衣服,便同袁子琰出了門。
包子跟金朵朵在後頭伺候著。
趙芯兒扯了扯他的袖子,說:「夫君,聽說莊子裡有一片臘梅樹,很是好看,我們過去瞧瞧吧?」
袁子琰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溫聲道:「依你。」
被他牽著手,趙芯兒有些不好意思。
四周看了看,好像只有包子跟金朵朵兩個人,便沒有掙脫開。
算了,便讓他牽著吧。
萬一他再覺著我叫包子練功,是為了打他呢。
趙芯兒苦惱的想。
夫君這麼好,我其實捨不得叫包子打他的。
金朵朵跟在他們身後,心裡直泛酸,公子為何不僅沒找她的茬,還很高興的模樣?
包子在旁,一副過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