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目已經盛滿了憤怒的火光。
按到手中狠狠的蹂躪
莫邪猝不及防向後猛退一大步,穩定身形,再抬眸時,那雙狹長的眼目已經盛滿了憤怒的火光,深邃的眼一片暗紅,彷彿眼中掩藏著兩隻火獸,隨時會撕撲出來將人撕個粉碎,燒個乾淨。
然而,他渾身迸發的氣息卻是陰寒至極。
冰火兩重使他看起來更加駭人,彷彿他是殺戮的魔王,翻手間便能摧毀一切。
面對如此憤怒邪妄的莫邪,唐寧心悸,滿手的冷汗,連牙齒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顫。
但她決不服輸,緊咬著牙關,故作強勢地與他冷冷對視。
只是她微微閃動的眼神和輕輕抽動的嘴角,依然洩露出她內心的恐慌和驚懼。
而她的故作堅強更激怒了莫邪的火氣,他的拳頭已經攥起,那蓄勢待發的凌厲讓人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將她撕碎……
“陛下!陛下!”
突然,門外傳來焦急的呼喚,只見一箇中年武將行色匆忙地闖了進來。
“大膽!”莫邪的邪火正處在爆發口上,也該著那人倒黴撞上了槍口。
莫邪眼一眯,蓄起的拳頭沒揮向唐寧,反手一拳擊在武將的胸腔上。
重創之下,武將的身體毫無懸念地飛了出去,穿透屏風,直砸在牆上,摔落在地,口中鮮血跟噴泉似的,呼呼往外噴。
唐寧見狀捂嘴低呼,那兇狠的一拳要是砸在她身上,她還不得立即向閻王爺報道去?
心中不由對狠戾的莫邪又多了一分恐懼,輕輕地挪了挪身體,想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莫邪本是怒極,但當回頭看到她嬌美的小臉流露著驚駭,小心翼翼地向後挪蹭時,他的火氣竟突然消了一半。
再看她忽閃的長睫就像受驚嚇的蝶翅撲扇撲扇地閃動,雖然無比害怕,又透著無限的靈性。
這種帶著點點驚慌的嬌媚,簡直可愛到讓人發狂,真想把她按到手中狠狠的蹂躪。
這一瞬間,莫邪胸中的那股悶氣也全然釋放,正要向唐寧邁步……
在老虎臉上拔毛
忽聽,剛才受殃及的武將趴在地上,斷斷續續地稟報道:“陛……下……出……大事……了!武器……在……密雲山……被洗劫!”
“你說什麼?”武將的話終於拉住了莫邪的腳步,他回頭蹙眉望著武將,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武將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又勉強重複了一次。
這一次莫邪聽得真切,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不可一世的莫邪實在無法相信竟敢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搶劫他的軍資。
“誰?誰幹的?”莫邪低沉地聲音比悶雷還有穿透力,貫穿人的耳膜令人心驚肉跳。
那武將愈發青灰的臉色更是慘無人色,憋著口氣,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全軍覆沒,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剛說完,人腦袋一栽,昏死過去。
而莫邪高大的身軀也搖晃了兩下,一掌擊在他身邊的桌子上。
堅硬的木桌彷彿泡沫般脆弱得不堪一擊,嘩啦一聲變成了木屑。
他再也顧不上唐寧,朝外揚聲大喊的同時也快步走出了房間:“來人,備馬!”
直到確定莫邪離去,外面的禁衛軍才急忙進來把重傷昏迷的武將抬了出去,又迅速將房門關嚴。
看到地上那攤紅豔豔的鮮血,唐寧手心裡的冷汗跟水洗似的,雙手連連狠狠地拍了拍受驚的心肝。
同時又好幸災樂禍。
叫他囂張,活該被搶。
旋即又好佩服敢在老虎臉上拔毛的人,這人比莫邪還大膽,有勇氣,夠英雄。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