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
昨日的山盟海誓猶在耳側,今日竟已是物是人非!
鳳朝歌沉寂的臉劃過一抹悽傷。
而他這一閃而逝的情緒,也被戴施施敏銳的捕捉到。
她心中一動,在腦中迅速回想到底是那句話觸動了他。
焦躁中更理不出頭緒,激動又緊張使她的神經也開始錯亂,連說出的話也語無倫次:“陛下,您千萬別放棄,想想那些愛您的人……和您愛的人……對……對……想想寧兒……寧兒……”
“寧兒!”這個名字好像一把利劍,轟然斬落在鳳朝歌絕望的心上,將他固封起來的壁壘頃刻轟塌一角。
“寧兒……”心中默默唸著這個叫他愛到骨子裡的名字,他緊攥的拳頭漸漸鬆弛,也終於掀開了眼。
可是同一剎那,心又彷彿被車裂了一般,滔天的劇痛席捲而來,疼到了極致,竟化作了苦澀,一波一波從心房盪出,灌入五臟六腑,衝入眼眶,在他剛剛張開的眼縫兒中傾瀉而出。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戴施施怔怔地看著他眼角下的兩行清淚,一時間再也說不出話來,在她的心中,他是堅不可摧、如神祗般存在的男人。
縱使他在絕望之際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懦弱,卻萬萬想不到,竟然會被一個名字摧垮。
她慌亂的心情不自禁地升起了別樣的滋味,終於開始去思考:寧兒到底是誰?
堅不可摧【2】
沉默……剛剛還悲慟的氣氛忽然被沉默的靜謐覆蓋。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戴施施眼看著他絕望的表情淡淡平靜,卻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看得出他下了什麼決心,一個足以叫所有人膽顫心驚的決心。
驀然間,戴施施也被自己這詭異的想法驚了魂。
這時,忽聽耳邊響起鳳朝歌淡淡的聲音:“請你到瓦納西族把龍羽落湮帶來!”
戴施施回神,看到他此時神情已恢復如常,鳳目冷沉深邃,目光如炬,雖臥病在榻,臉色掛著病態的蒼白,卻絲毫不減他迫人的氣勢。
就連她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知道,堅不可摧的他又回來了。
可是這生疏的語氣又叫她如刺哽喉,心底說不出的難過。
她落寞的站起身,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山洞。
火堆裡的乾柴早已燃盡,山風灌入把那僅剩的一點餘溫也吹得煙消雲散。
可這點寒冷已遠不及心裡的冷!
鳳朝歌睜著眼望著洞頂怔怔出神。
這時洞外傳來腳步聲,不多時,剛剛出去的戴施施竟然帶著龍羽落湮折返回來。
鳳朝歌與龍羽落湮目光相接的剎那,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了句:
“你……”
“你……”
龍羽落湮看到他腰間纏繞的裡衣全是血色,驀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道:“你……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摔的!”鳳朝歌簡短的回答,語氣平淡之極。
一旁的戴施施很識趣地先退出了山洞。
待她離去,鳳朝歌才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龍羽落湮先檢視了一番他的傷勢,見他傷了脊椎骨,心裡也跟堵滿了石頭似的,壓抑得臉色發青。
好半晌才嘆出一口氣,邊幫他把傷口重新上藥包紮,邊徐徐說道:“你一連去了四天,大家急得不行,就到山上來找你,結果……”
性情大變【1】
龍羽落湮說了一半就吞吐不已,在心底琢磨到底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他。
鳳朝歌見他說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