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冷絕的聲音,饒是莫邪這種無所畏懼的人也是心尖打了個顫。
而她冷冰冰的語調更如洶湧的冰潮,頃刻從人的頭頂澆灌而下,讓人從頭涼到腳,也瞬間湮滅了人體內澎湃的慾望。
在她這殘酷又漠然的注視下,莫邪竟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猥瑣感,不禁讓他眉頭深深皺起,生硬地疑問道:“怎麼不反抗了?”
唐寧無聲冷哼,推開他,扯過自己敞開的衣襟。眉眼微挑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記鄙夷,嗤笑道:“一具皮囊能代表什麼?”
她挑釁的眼神就像浸了辣椒水的刀子瞬間插進人的眼底,讓人的神經又辣又疼,而她的話更是令人怒恨交織。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就算你靠著強勢得到她的身體,得不到她的心也註定是個失敗者。
莫邪狹長的眼目又燃起了火光,卻又一閃即逝。
他斂起喜怒,恢復了他的桀驁,同樣表情深沉地說道:“若不是你的音容笑貌沒有改變,我真的不相信你就是唐唐。
但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你很聰明,懂得了如何利用人的心理。這樣的你很有魅力,我也更沒有理由放棄原本就屬於我的!”
丟下這番張揚的說辭,莫邪沒再停留,轉身闊步離開了房間。
直到確定他真的走了,唐寧才吐了口氣,一鬆懈,腳軟地跌坐在地上使勁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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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仇老子記下了
莫邪說的沒錯,剛才她就是在賭他的驕傲,賭他身為一代君王不屑於霸王硬上弓的桀驁。
慶幸的是,這一局她贏了。
精神鬆懈,冷汗層層浸出,浮在被莫邪咬傷的鎖骨就像鹽巴灑在傷口上,一陣陣鑽心的疼。
唐寧咬牙切齒,暗暗發狠:死混蛋,這仇老子記下了,將來一定要你十倍百倍地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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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煙冪,好似化不開的濃墨,將天地塗抹成一片漆黑。
遠遠天際,只剩那彎昏黃的殘月在夜色中吞吐著微不足道的光輝。
黯淡的光芒照不亮世界,卻把重重疊疊的山巒映成了一個個猙獰的黑影,成為最天然的隱蔽屏障。
崇山峻嶺間,無數精兵埋伏在於黑暗,潛伏在山腰。
他們銳利的目光如夜鷹般時刻俯瞰著下面蜿蜒的山道,彷彿是蓄勢待發的猛虎,只等待獵物的出現。
這時,茫茫夜色中,一支隊伍無聲無息地趕來,與先前埋伏的部隊無聲匯合。
“昭皇陛下遲到了!”看到這麼晚才趕到的鳳朝歌,歐帥玩味的語氣也帶了幾分嚴肅。
與昭皇的泰然不同,他們東辰軍接到指令提前潛入梟國,在此據點已經足足三天。
三天了,卻連個鳥毛都沒瞧見,正琢磨是不是又被這腹黑的傢伙給耍弄了。
“剛剛好!”面對盟友的不悅,鳳朝歌只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星眸遠眺,望著下面沉寂在夜色中的山路,瞬息間,他如實質的視線猶如凌厲的閃電,在寂黑的夜色中閃出一道凌光。
這狠辣的眼神饒是盟友的歐帥也有些吃不消,不禁別開眼,目光也投向了下方。
盯著下面死寂的山道,歐帥向鳳朝歌疑問道:“昭皇的訊息準確嗎?梟國的護送隊怎麼會走這荒山野嶺,地勢險峻,易遭埋伏之地?按照地圖上看,他們必經之路是浠水鎮呀。”
“若是浠水河氾濫,沖毀了河堤道呢?”鳳朝歌沒直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