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失敗了。於是我再也透不過氣來,就昏厥過去。
有誰叫我的名字,才把我救醒了。那聲音好象離得很遠,很遠。
“威爾!”
那聲音聽起來很奇怪。那確是叫我的名字。不過,發W這個音是英語發音方法。我已經聽慣了發V的德語發音方式。我已經死了嗎?說不定是在天國裡吧?
“你不要緊吧,威爾?”
那是在天國裡講英語吧?口氣好象很焦急。我辨別出來了,那不是英國人說話的聲音。是江波兒!江波兒也到了天堂嗎?
我睜開了雙眼。這時我正躺在河岸上,江波兒就跪在我身邊。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不那麼焦慮了:
“你沒事了。”
是的,我好了。不過,我這是在哪兒呀?我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是個明亮的秋天的早晨。我的兩隻眼睛不能適應,覺得陽光十分耀眼。河水就在我們身旁流動著。河對岸那兒又是什麼呢?一座巨大的金子城牆,還有著一個象是綠色氣泡那樣的大屋頂。是了,就是那座城市!我已經從裡面逃出來啦!我看著江波兒。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了?”我問著。
“我會告訴你的,”他回答說。“不過,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你和弗裡茨被三腳機器人帶走的時候,我就應該回到白色群山去。我必須向朱利葉斯報告。不過,我並不急著要走。我在鎮上呆了幾天,我打算試著打聽一下有關那座城市的事情。好象沒有人對那座城市瞭解多少。我聽說,那座城市就橫跨在這條河的地方。因此我乘了漢茲的小船,溯河而上,劃到了這兒。
“我想從各個方向把那座城市觀察一下,可是我又不敢白天靠近它。然而,藉助月光,我已經貼近地觀察過了。結果並沒有使我受到鼓舞。城牆既沒有門,也沒有窗子,誰也不可能爬上去。一天夜裡,我在地下掘了幾英尺,但是,那座城牆埋在下面更深。所以,我還是不能在城牆下面得手。”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能夠逃出來。後來我想到了那條河。看起來,那條河好象是你們最可能逃出來的一條路了。很清楚,城裡是使用河水的,我發現河水上面漂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江波兒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給我看。裡面有一些空的氣泡泡。奴隸們通常是要把這些空的氣泡泡銷燬的;但是,如果有個怪物主人把一隻空的氣泡泡落在它的池塘裡,那麼氣泡泡就會順著河水流走。
一天下午,江波兒看到一個很大的東西,順流漂浮過來。那是一個金屬筒,大約有六英尺長、一英尺寬。“如果那麼大的東西都能從城裡流出來,”江波兒說,“那麼,你們也能夠象這樣跑出來。因此我決定在這兒呆下來,盯住了這條河。”
他就這樣盯著河水,看呀,看呀!日子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地過去了。弗裡茨和我可能已經死掉。江波兒的希望逐漸暗淡了下去。“秋天到了。我不得不在大雪封山以前趕回白色的群山。我決定再多等一個星期。在第五天早晨,我看到了一個漂浮物,就把船朝那個漂著的東西劃了過去,於是發現了你。我用一把刀子割開了你的防護面具,為的是好讓你呼吸。”
我真為這個感謝不盡。他救了我的命。然而這時他問了我一句:“弗裡茨出了什麼事?”
我告訴了他。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說:“他有沒有逃跑的真正機會呢?”
我說:“他可以找出回到那條河的路。不過他比我衰弱得多。”
“他打算努力要在三天之內出來嗎?我們兩人必須仔細地盯住這條河。你的眼睛比我好。”
我們等了三天,接著又等了三天。我們繼續等待著。在第十二天上,下了一場暴風雪。第二天早晨,沒有討論,我們就划船離開了。
江波兒操槳,我還是太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