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我是當朝丞相,若是有了什麼意外,必定會驚動到王上。”羅丞相說道,蒼老的臉上不顯半分異色。
“丞相無須擔心,這都是你死後的事了。”說罷,那蒙面人便要動手。說時遲那時快,又一蒙面人破窗而入,阻擋了那蒙面人的動作。兩人廝殺了幾回合,先前的蒙面人看自己落了下風,狠狠地看了一眼眼前人,一閃便逃走了。
“不知閣下是誰。”羅丞相道。那蒙面人沒有答話,一躍有從窗戶出去了。夜,重新靜了下來。
第二日,朝堂之上,本是稟報軒王刺殺一案的調查結果,卻遲遲未見羅丞相到來。正在朝堂議論紛紛的時候,有人來報,“啟稟王上,有人來報羅丞相在家中遇刺身亡。”這話一出,朝堂上亂成了一團。
樓蘭凜和蘇子默的眉頭都深鎖著,互看一眼,各有所思。
“看來這事不容小覷。”這回,樓蘭王終於開始重視這件事了,羅丞相可是朝堂要官,竟然被人在自己府中殺害了,這個兇手真是太狂妄了。
“王上,以微臣之見,這件事非同小可。”太傅上前道。
“是啊,是啊。這羅丞相是何等官員,竟然有人敢入府行兇???”朝上都這樣說著。
“看來,這件事背後有巨大的隱情啊。”
“是啊???”
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各抒己見。樓蘭王眉頭微皺,與從太傅對視一眼。從太傅神色平靜,微微地低下頭。
樓蘭軒烈觀察著朝中百態,心中若有所思。
軒王府。
樓蘭軒烈站在門外,抬頭望著天,似有心事。
天黑壓壓的一片,不久應該又會來一場大雪了。樓蘭軒烈的表情複雜,眉頭深鎖著。忽然,他瞧見院子裡的樹枝上開著幾朵梅花,在風雪中搖曳著,有著“凌寒獨自開”的風範。
這時,芊墨意外地出現在門外,一頭銀髮加著一身白衣,像是與天地間融為一體了。樓蘭軒烈一看芊墨穿著這麼單薄站在雪地裡,趕緊走過去,邊走著,邊脫下自己身上的毛裘讓芊墨披在身上。
“芊墨,怎麼不待在銀月殿裡,小心凍著了。”樓蘭軒烈對芊墨永遠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稍一用力,芊墨就碎了。
芊墨是人,她的血是溫熱的,她不會感受不到樓蘭軒烈對她的用心。那日,琴音的話一直留在她的腦子裡,她心中清楚樓蘭軒烈對她的好。
今日,她心中想的都是樓蘭軒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樓蘭軒烈住的地方。
樓蘭軒烈見芊墨不說話,便拉著她,“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芊墨很聽話地隨著樓蘭軒烈進了裡屋。屋裡升了炭火,很暖和。芊墨突然瞧見裡面掛著的一幅畫,走了過去。
畫中的人一襲白衣,貌若天仙。樓蘭軒烈見狀,有些急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著該怎麼跟芊墨解釋才好。
“畫的是我?”突然,芊墨開口問道。樓蘭軒烈先是一驚,然後答道,“是,這是兩年前畫的了,也許你不記得了。”
芊墨看得很有神,她記得,很久之前,她也有過這麼一幅畫,上面還有她至親的人,那時她總是喜歡把畫掛在自己的房間裡,只是如今她卻不知道那畫去哪了,或許是被大雪埋葬了。
“我記得。”芊墨說道。樓蘭軒烈聽見芊墨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舒展了開來。人總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沒有任何防備。他,樓蘭軒烈,雖然孤傲,卻也是紅塵中的男子。
“畫得真美。”芊墨抬起玉手,撫上畫卷,似乎在撫摸著繁華過往。
“我筆拙,畫不出芊墨的音容笑貌。”樓蘭軒烈謙虛道。
“筆拙。”芊墨口中念著,思緒遠去。
“你畫中的人可比我美上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