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問道：“皇上為什麼要對它下手？”
柳妃擦了擦眼淚，嗚咽道：“不知道是哪個奴才多嘴，說那隻鳥不祥，跟在皇后娘娘身邊會傷害到娘娘，皇上也是太在乎妹妹，所以就信了－－”
心，疼的厲害，當初自己還信誓旦旦地想大飛鳥保證會好好照顧小天使，現在卻把她害死了。難道說，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害死身邊所有的生命嗎？
“皇后娘娘，午膳時間到了，葉妃娘娘讓奴婢來帶您回去用膳－－”嘉嘉的貼身丫鬟喜兒，親自過來請她。
柳妃立刻起身，欠身道：“既然午膳時間到了，妹妹還是快些回去吧，姐姐改天再來看你－－”
言畢，轉身輕步離開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從她的嘴角漸漸蕩了開來。
直到柳妃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裡，她依舊回不過神來，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厲害。身旁的喜兒輕聲提醒，“皇后娘娘，現在回去嗎？”
雅婕搖了搖頭，道：“喜兒，帶我去御書房－－”
“可是葉妃娘娘吩咐－－”
“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說著，她自顧自地站了起來，踉蹌著腳步，走向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蕭雨辰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俊眉緊蹙，一個早上都不見說一句話。
“皇上，午膳時間到了，現在傳嗎？”蘇者小聲提醒，看著最近總是一反常態，愈發憔悴的他，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蕭雨辰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用了，朕暫時沒胃口。”
蘇者一驚，擔憂道：“皇上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傳月太醫過來瞧瞧？”
蕭雨辰疲憊地搖了搖頭，淡聲問道：“蘇者，朕問你，在你的眼裡，皇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蘇者笑笑，突然間明白過來，“奴才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看。”
蕭雨辰笑笑，沒有說話，突然間上來了一個太監，恭敬稟告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快請－－”疲憊的臉上，立刻帶上了難以言喻的欣喜，蘇者看在眼裡，嘆在心裡。
“臣妾參見皇上－－”
蕭雨辰並未讓她起身，只是淡淡地問道：“皇后有事嗎？”
雅婕平靜了一下心緒，道：“皇上，臣妾身邊的那隻鳥跟著臣妾很久了，對臣妾而言，它就像臣妾形影不離的朋友，所以臣妾斗膽向皇上要回它－－”
蕭雨辰的眼神黯了黯，許久，才說道：“以後再說吧，朕看它挺可愛的，先讓它陪朕玩幾天吧－－”
雅婕更加確定了柳妃的說法，腦子更加混亂，“那麼，可否讓臣妾見一見，臣妾只想看一眼，確定它安全就好－－”
“放肆，你這是在懷疑朕的話嗎？”
“臣妾只是想看一眼－－”她依舊不卑不亢。
蕭雨辰怒吼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朕說不行就不行，何況只要朕高興，殺了她都行，還需要得到你的允許嗎？”
“蕭雨辰，你是皇帝，你想怎麼樣都行。殺殺殺……你就知道殺，為什麼我身邊所有的東西你都要奪走，你乾脆連我也一起殺了吧－－”她怒不可遏，再也剋制不住，眼淚洶湧成災。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的眼底閃過憐惜，閃過痛楚，卻終究只是無語。
許久之後，他才擺手淡然說道：“來人，帶皇后回葉妃殿好生休息，三天之內，不準踏出葉妃殿半步－－”
軟禁她三天，也不過是想讓她好好修養，只是她能懂嗎？不告訴她小天使死的真相，只是為了不讓她難過，哪怕這樣會讓她恨，會讓她怨，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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