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麥軻去光州臨走之前,安排吳仁曉負責洪秀全等人的安全,保護物件也包括未來的太平天國四大天王。他在拜上帝教成員中選拔了一些人,稍加訓練,就分成三班,監視這些人周圍的動靜。
前面兩波神機閣來的窺測人員,就被這些人發覺和解決了。等縈無恝一到,這些臨時人員頓時覺得跟蹤她特別吃力,所以趕緊報告給吳仁曉。
吳仁曉一見縈無恝的路數,就知道和前面的兩波人是一夥。總是這樣無休無止和他們糾纏,也是一件麻煩事。於是他就想出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這天傍晚,黃昏已逝,夜色還沒有完全降臨。縈無恝照例潛伏到洪秀全他們的住所附近,伺機竊聽或者捉人。她正在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突然有人從側面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大驚,跳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就要大叫。剛剛“啊”了半聲,意識到這裡不是叫的地方,又趕緊用手捂住。
轉過臉來一看,一張英俊的白淨臉龐,掛著捉弄人的壞笑,近在咫尺。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見對方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也就停下。定睛一看,還是那張臉,比自己高出半頭,那壞壞的笑容似乎更盛了一些。
就是這張臉,初次見到就給她留下了長久的記憶。以後,竟然在午夜縈迴的時候,多次出現在她夢境中。
“你是誰?為何如此無禮?”縈無恝迅速調整了情緒,來個惡人先告狀。
“我是誰?你不是來找我好幾天了嗎?你這可是第三波了。到底有什麼事呀?”
這時縈無恝已經確定這個小子就是讓大師兄敗走麥城的傢伙。英俊到這種罕見的程度,也難怪大師兄嫉妒哈。
更令她驚異的是他的輕功。這是什麼水平?到了我身邊那麼近,我竟然一無所覺?別的也許不如人,我的輕功可是神機閣當之無愧的第一,連師父也甘拜下風。
縈無恝當然不能告訴他真正的目的,只得發揮本身的優勢,給吳仁曉一個胡攪蠻纏,“我就到這裡看看,不行嗎?”
“那當然行。既然你可以看看,我就更可以了,我也看。”說罷就站在那裡不動,眼睛卻盯著縈無恝。
一會功夫,縈無恝就忍無可忍了。衝他嚷嚷,“你可真是無賴。幹嗎跟我學?跟我學也就罷了,幹嗎老是盯著人家看?”
吳仁曉只顧得想把對方趕走解決麻煩了,也沒有注意“人家”只有女孩子才會說。就按自己的計劃跟她交涉,“我勸你也不用多花心思了。我跟你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如果你輸了呢,就再也不要給我添亂。你看如何?”
“這樣啊。我不幹。你輕功那麼高,武功肯定也不低,比起來還不是你穩贏?”縈無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要比也行,我提專案,並且按我提出的條件比。”
“這不是便宜都讓你佔了?我輸了好處你得;我贏了你沒有損失。”
這時候縈無恝已經想好了條件,覺得自己是萬無一失,穩贏不輸。一想到可以撈回一局,腦袋一熱,就答應了吳仁曉一個條件:如果我輸了,我就服從你的安排,時間一年。
“這還差不多。就這樣辦。”
吳仁曉知道古人重偌,言出必行,也不用簽字畫押一類的東西,倒是省去不少麻煩。答應了以後,就不動聲色地聽對方說條件。心裡卻暗暗高興,正愁人手不足呢。
聽對方答應,縈無恝隱隱有了被騙的感覺,怎麼那小子的壞笑又加了幾分?
帶著這個擔心,她提專案,講條件的時候,就加倍小心,更加嚴苛。經過討價還價,最後確定比三項。
第一項是輕功。也不用到別處去,就在村邊。那裡有一棵大樹,足有三丈高。兩個人一起跳,誰能跳上大樹,站在更高的地方就算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