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過去什麼也沒說,只讓他在菩薩面前跪了兩個時辰。雖然母親罰跪做兒子的不敢有怨言,但罰跪的原因卻讓世子爺窩火。
所以蘇世子心裡的火氣也化為力量,一杆長槍宛如蛟龍出水,舞的密不透風。
兩個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戰得酣暢淋漓。
不多時,校場上的校尉軍尉們便聽說衛將軍和蘇世子在比試兵器,那些久聞二位威名卻無緣得見的基層軍官便紛紛湊了過來,還有一些休息的兵勇也湊過來觀戰,人越圍越多,不多時便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嚴嚴實實。
長矛轉了個大圈兒終於趕了過來,好不容易擠開人群湊到前面去,一看他家將軍已經跟蘇世子打得天翻地覆。於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著叫了一嗓子:“我的娘哎!都是奴才一時多嘴,沒把話說明白啊!”說著,又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衛章和蘇玉平打了一個多時辰,兩個人打到後來,皆是滿身泥土,汗水淋漓。
最後,蘇玉平終究因為這些日子心力憔悴而體力不支,一招稍慢,被衛章的長刀逼住了咽喉。
衛章冷冷的看著蘇玉平,說道:“你輸了。”
蘇玉平長呼一口氣,伸手把長槍一扔,淡然一笑:“是,我輸了。”
衛章收回長刀,也一甩手把兵器丟出去,上前兩步把倒在地上的蘇玉平拉了起來。
蘇世子大大方方的拍打了一下衣袍上的泥土,說道:“說吧,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衛章直視著蘇玉平,聲音低緩而有力:“不許你打姚燕語的主意。”
“呃?”蘇玉平先是一怔,但瞬間便明白過來,於是嗤的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衛章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沒什麼。”蘇玉平抬手拍拍衛章的肩膀,像個大哥一樣溫和的笑著,“你喜歡她,是不是?”
“是。”衛章坦然直言,在他看來,喜歡就是喜歡,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姑娘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好。”蘇玉平笑著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很好。好好喜歡吧。”
衛章眉頭微皺,看了蘇玉平一眼後別開視線,沒有說話。
蘇玉平則環視四周,一揮手命圍觀的兵勇們都散了,然後一抬手勾住衛章的肩膀帶著他往校場的一角走去。
長矛見了,下意識的要跟上去,被唐蕭逸一把拉住:“你個沒用的奴才還不站住!”
“我……我不放心將軍嘛。”長矛扁了扁嘴。
“你他媽少說一句憋不死你!”唐蕭逸捏著長矛的脖子把人拎走。
寒風凜冽,校場上一片肅殺蒼茫的氣氛。蘇玉平拉著衛章行至無人的角落,溫和的問:“看你這樣子,是真心喜歡姚姑娘的?”
“當然。”衛章看了一眼蘇玉平,眼神中依然帶著不悅。
“我相信。”蘇玉平點點頭,“不然你也不會為了幾句上不得檯面的閒言碎語氣勢洶洶的來找我。”
衛章此時心中不滿尚未抹去,聽了這話忍不住冷聲‘哼’了一下。心想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話還不是從你定候府傳出來的?
“姚姑娘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而且,我必須得告訴你的是,我夫人的病在姚姑娘的治療下有所好轉,姚姑娘說,雖然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和調養,但我夫人的身體有望恢復。”
蘇玉平短短的幾句話便把衛章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人家夫人不會死了,又哪裡來的續絃只說?
蘇玉平看衛章不說話,又輕笑一聲,反問:“你不信?”
衛章一時不語,不是他不信,是這件事情太突然,他得費點時間消化一下。
“即便你不信我說的話,也該相信姚姑娘的醫術。”蘇玉平抬頭望著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