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吃飯吧。」
趙宴平穿好衣服出來,見她還在聽隔壁的熱鬧,招呼她道。
阿嬌轉身進來,沒敢看他,一邊盛飯一邊自責:「她是衝著我來的,給官爺添麻煩了。」
趙宴平垂眸吃飯,彷彿沒聽見。
阿嬌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便默默地夾菜。
入了秋,天一日比一日涼,也一日比一日短,吃完飯天都黑了。
再有半個時辰秋月、郭興才會回來,阿嬌本想趁官爺看書的時候做些繡活兒,未料今晚官爺沒有看書,進屋就去床上躺下了。
阿嬌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官爺今晚睡了床,沒有打地鋪。
似是回應她的吃驚,趙宴平淡淡道:「天涼了,今晚起我都睡床上。」
阿嬌哦了聲,扯扯帕子,小聲道:「那官爺睡裡面吧,我等算完帳再睡。」
趙宴平道:「他們回來還早,你先上來睡會兒。」
官爺難得邀請她同床而眠,阿嬌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放下窗戶關了門,吹滅油燈,阿嬌一邊解開外袍,一邊朝床榻走去。
趙宴平挪到了裡面。
阿嬌便躺在外側,想著等會兒還要起來,沒有放紗帳。
躺下沒多久,他突然將她摟了過去,阿嬌發出一聲驚呼,轉瞬便被他吻住了唇。
這一切都出乎了阿嬌的意料,可來自官爺的久違的熱情很快就點燃了她。阿嬌喜歡這樣的官爺,也渴求這樣的官爺,父母雙亡,在世的親人也無法全心全意地照顧她,只有被官爺緊緊抱住迫切索取的時候,阿嬌才覺得自己是被人需要的。
她要倚仗官爺,官爺則需要著她,這樣多好。
白日有多少忌憚,晚上都可以摒棄,白日在冷冰冰的官爺面前有多小心,晚上便可以趁官爺熱情的時候,大膽地表達自己的喜歡。
「官爺,官爺。」坐在他的雙掌之上,阿嬌趴在他寬闊的肩頭,柔媚地喚著。
趙宴平突然停了下來,啞聲問她:「我是你什麼人?」
阿嬌茫茫然道:「你是我的官爺。」
趙宴平抬手,摸到她潮熱的臉,再迫她抬起頭,看著她濕漉漉又困惑的杏眸問:「除了官爺,還是什麼?」
阿嬌覺得此刻的官爺怪怪的,平時晚上都不說話的,今晚怎麼突然問起問題了?
阿嬌一點都不想回答問題,她只想官爺繼續。
她試著避開官爺的鉗制,去親他的臉。
趙宴平給她親,一邊給她一邊問:「我是你什麼人?」
阿嬌說官爺。
趙宴平突然發狠,險些要了她的命。
阿嬌慌了起來,知道他不滿意這個答案,阿嬌哭著道:「恩人,官爺還是我的恩人!」
趙宴平摁著她:「不對,你是我的妾,我是你何人?」
阿嬌懂了,連著喊他夫君。
趙宴平卻是繼續方才的癲狂,直到阿嬌再也發不出聲了,直到心中的暴躁全部洩得乾乾淨淨,趙宴平才撫著她沾滿汗水的臉,指腹挨著她一時難以閉合的唇,警告她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沒有麻煩直說,以後你再動不動跟我客氣,我便真的不再管你。」
阿嬌這才明白他今晚為何像換了人一樣,狂如野獸。
明明是在懲罰她,阿嬌卻笑了,一邊笑一邊哭,窩在他結實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趙宴平抱著她的頭,對著帳頂道:「以後身邊無人時,你都喚我夫君。」
官爺太生疏,她也太膽小多思,以後每日都喚幾遍夫君,她便不會再忘了兩人的關係。
阿嬌抽抽搭搭地喚了聲夫君。
趙宴平摸摸她的頭髮算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