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興的解決了,宣王又恢復了溫和的臉色,舀了一勺小餛飩給香雲,看著她道:「以後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儘管跟我說,往後這王府,除了我,沒人有資格讓你委屈自己。」
香雲默默地落淚。
與哥哥分開十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替她做主。
她離開椅子,就要跪到地上去。
宣王及時拉住她,皺眉道:「你做什麼?」
香雲淚汪汪地看著他:「王爺對我好,我想給王爺磕個頭謝恩。」
宣王瞥眼她光潔的額頭,笑道:「我要你磕頭有何用,真想謝恩,往後好好伺候我,別再跟個木頭似的。像吃食這些瑣事,你不敢跟我說,吩咐下人總該敢,你把自己養好了,水靈靈的我瞧著喜歡,也算是還了我的恩。」
香雲隱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她不會爭寵,不會與王妃、側妃爭什麼,但只要王爺自己來了她這邊,她便要讓他舒舒服服輕輕鬆鬆的,如此才算報答他替她做主,而且,如果她伺候的夠好,將來東窗事發,王爺或許也會看在這個份上,輕罰她一些。
香雲一邊吃著餛飩,一邊思來想去。
飯畢,周嬤嬤帶著廚房的兩個小丫鬟來收拾桌子。
宣王對周嬤嬤道:「你們主子性子安靜,不懂提要求,往後你機靈些,多問問她愛吃什麼,伺候好了本王有賞。」
周嬤嬤樂呵呵地應了。
沒多久,劉公公臨時安排的小太監兌好熱水,請王爺沐浴。
宣王叫香雲來侍奉他。
昨晚過於放縱,那些小傷口痊癒之前都不能碰水,宣王坐在桶裡,讓香雲為他擦背。
看到那些傷,香雲內疚極了,跪坐在他身後,將巾子擰得半乾,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
「前面也有。」宣王想正面對著她。
香雲只好挪到了他前面。
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翠色的小衣,此時濕噠噠地貼著她,水汽薰紅了她的臉,安靜而柔順,艷麗而脆弱。
宣王慢慢將人抱到了懷裡。
香雲想抓住他的肩膀,又怕手上的水珠滑下去碰到他背上的傷,想去抓兩側的桶沿,這桶太大,她胳膊不夠長,身子又需要個支撐,情急之下,香雲只好抱住了他的頭。
宣王斥她:「大膽。」
是犯了什麼避諱嗎?香雲嚇得一鬆手。
宣王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將手放回他頭上。
香雲臉紅紅的。
半個時辰後,宣王抱著香雲回到內室,然後他趴下去,讓香雲給他上藥。
香雲用手指挖了藥膏,一點點給他抹上去。
宣王歪頭往後看了眼,看到她一臉認真,彷彿他就是她的天。
等香雲躺下來,宣王抱著她說話:「你酒量怎麼那麼好,是不是經常偷偷喝酒?」
香雲聽完前半句正在思索怎麼回答,後面他就替她想了一個,便點點頭。
宣王就猜,她在尼姑庵時身邊肯定也有自己的丫鬟,她沒有人好好管教,心裡又裝滿了委屈,索性叫小丫鬟偷偷買酒喝,這才練出了酒量。
怎麼想都是個小可憐。
「喝酒傷身,以後少沾。」宣王提點道。
香雲還是點頭。
宣王又笑了笑,低聲道:「你那麼怕,幸好昨晚醉酒成了事,不然今晚本王又要被你晾一晚。」
剛剛在浴桶裡,她仍然不是很配合,害他喚了好幾聲乖乖,她才勉強放鬆下來。
他聲音變了調,香雲瑟縮肩膀,悄悄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宣王憐惜她,一晚不敢多要,可她那麼怕,他不稱熱打鐵多陪她幾晚,讓她適應此事,以後恐怕還得藉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