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為伴,日夜釀製花酒。她們怎就不怕?”
韓清澤搖搖頭說:“你跟她們不一樣,你的身體……”他驀然打住話頭,轉向霏萱,“你可要好好說說你的姐妹了,你不知道她有多調皮,竟然把那些毒花當作寶貝似的喜歡。真是擔心死我了。”
霏萱有些驚駭地說道:“韓公子,你在她身邊,為何不阻止?”
韓清澤無奈地說:“真是拿不準雪墨的心思,有時候單純無邪,有時候又……”
雪墨略略挑眉說:“又怎麼樣?”
韓清澤撇撇嘴說:“就像現在這樣,猜不透你在想什麼。”
聽到雪墨接觸毒花之後,霏萱就擔憂不已,她雙手扶著她說:“雪墨,你沒怎樣吧?”
雪墨笑了笑說:“你看我像是有事嗎?”
“不行,我得去告訴主人,讓她替你看看。”
雪墨眉目含笑說:“霏萱,看你緊張的!”
“你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主人,我當然不能看見你有半點差池。”
“霏萱,你我其實是一樣的身份,都是為姐姐效命。只不過,我表面上比你們受寵一些。可是,我心裡又怎會不明白,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危險。”
說到這裡,雪墨有些傷感,霏萱也不再說話。
韓清澤拉起她說:“怕什麼!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來,我們也學學釀花酒。”
三人俯身花叢,採摘著花朵。
韓清澤笑著說:“雪墨,等會兒我們一起將它埋起來,以後再一起挖出來,一起品嚐。怎麼樣?”
雪墨輕輕一笑說:“以後我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不管我們飄到哪裡,也一定會在彼此身邊。”
“韓公子說的對。遲早有一天,我們會離開這百花山莊。但是,我們三個永遠都像這樣互相陪伴,永遠也不會走散。”
雪墨笑了笑,隨手摘下一朵紫花。
霏萱轉過臉來,見到她手中的花簇,她大驚失色地說:“有毒!”
雪墨漫不經心地捻玩著花瓣,輕輕一笑說:“有毒又何妨?沒有親自嘗過,又怎知它不比清酒更美?”
韓清澤自知勸阻無用,只好搖了搖頭說:“那你當心些。”
雪墨輕捻著花朵,似是不經意地問道:“毒酒若成,你願意同我一起喝麼?”
這話像是在問韓清澤,又像是在問霏萱,又或者,真的只是隨口而言。所以,到最終,竟然誰也沒有回答。
☆、冰肌玉骨
夜深漸涼,花色襲人,清池岸上,三人對影。
雪墨看向霏萱,輕輕笑道:“溪中沐浴,不知是否另有趣味。”
韓清澤臉色微紅,轉過身說:“我……我在這裡守著你們。”
雪墨微微一笑,卻不答話。霏萱雙頰飛紅,垂眸說:“男女有別,這樣……怕是不妥……”
韓清澤連忙解釋說:“這山莊裡男子頗多,你們兩個女子在這裡,我不放心。不過你們別怕,我是絕對不會看的……真的……相信我……”
霏萱臉色更紅,她嬌羞不勝地說:“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轉臉看向雪墨,她已經半褪雲裳,走進水中。
率性無邪,亦或是風情萬種?
看著她的魅影綽約,霏萱心中不由得暗暗歆羨,卻最終也無法解下自己的衣衫。
冰肌玉骨,碧波漾然。清霧之中,佳人獨濯。
唇角帶笑,笑中藏憂。伊人伊水,如斯迷幻。
許久之後,雪墨走上岸,披上衣服,見他們二人還背對著她站在那裡,她不由得淺笑出聲。
聽到她的腳步聲,二人這才轉過身來。可是,兩人的臉上都泛著異樣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