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重塑完成的緣故吧!”牧天暗忖的道,也只有這個猜測符合邏輯了。
一念及此,不再管魂力的變化,而是全部心神沉寂於重塑的過程。
新生的血脈強韌凝實,無論是主脈還是支脈,其中流淌著的精血都給他一種爆炸般的力量感。他甚至感覺的到,如今若自爆一根支脈,就能輕易的毀滅一位域皇強者!
這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自信,一種實力飆升之後的爆棚,這種感覺沒來由的在腦中突兀出現。
血脈中流著殷紅的血液,紅的讓人發顫,讓人心悸,稱之為神血都不為過,誰讓這具身體是神之體呢。
那在神血中泛著淡淡神光的骨骼更是如此,如水晶般晶瑩剔透,如玉石般光潔,估計就算傾盡全力揮出屠刀,也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劃痕。
血脈骨骼恐怖如斯,那還未出現的皮肉呢?牧天充滿了期待。
但這不是著急就能快的,一切都是那靜立在對面的虛影老人在主導,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同時他也不知這是福是禍,自爆後雷神畫卷消失了,師傅給的域戒不見了,讓他剛有些得心應手的屠刀也沒了蹤影。
如今的他,除了這具神之力,蟲子和鳳凰蛋什麼都沒有了。
唯一能讓他欣慰的是破天一式——礪蒼穹還牢牢的刻在靈魂深處,並沒有隨之湮滅。
閒來無事,牧天打起了破天一式的注意,神念一動,紛雜的手印突兀出現在識海中,不待他操控兀自揮灑起來。
手印愈來愈快,連他如此強悍的靈魂從不能鎖定。
只是片刻,手印倏然間頓住,牧天只感覺腦中一陣眩暈,顯然消耗頗巨,這讓他極為震駭,如今快速和繁複他只記得起手和結束,中間的一切居然沒有絲毫的印象。
一次不成再試一次,不過這次他留了心眼,在手印舞動的剎那間,他分出數道魂力衝入其中,藉此從內部擊破,尋出軌跡。
這個方法果然有效,不過收效卻是甚微,手印的速度委實太快,未等他及時反應過來,便告結束。而他分出的那些魂力也消散於手印之中,不過總比上次多記下了些許。
極度無聊的牧天,似乎找到了樂趣,不但沒有因此喪氣,反而來了興致。
心分三用,一部分監察著重塑的過程,一部分發動煉魂決繼續吸收能量,而最後的一部分則是觀察破天一式的手印。
如此過程週而復始,魂力的消耗也愈來愈大,到得後來重新轉化的根本不足以消耗。
不過他也因此窺出了個大概,那渾若天成的完美軌跡被他牢牢把握,只是有些不太明朗罷了,但他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修煉,絕對可以搞定。
這時,血脈和骨骼已蔓延到脖頸位置,只剩下頭顱還是虛幻的了。牧天趕緊停下一切動作,全心全靈的關注著。
頭部雖沒有身子那般大,但貴在精細,五官暫且不論,只腦域的複雜程度就足以抵得上整個身子。
若在此過程中出現些微的偏差,搞得五官移位,腦子缺根筋什麼的,到時候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似乎知道牧天所想,速度居然降了下來,比之前更為緩慢。而他也發現一件恐怖的事,他無所不能的靈魂居然被再次禁錮了!
不單單是腦部的魂力,連身體內的也一動不能動。牧天大為沮喪,可恨自己此時沒有口,不然肯定會破口大罵。
這種速度比烏龜蝸牛都慢,不過讓牧天欣慰的是,期間並未出現差錯。
即便再慢也總歸有個盡頭,終於在漫長的等待過後,頭部重塑完成,一個完美的流淌著血液的水晶骷髏呈現在鳳凰蛋和蟲子面前。
不過兩個小東西依舊昏睡,錯過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切完成,禁錮之力消失,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