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桑煦凝連忙閉上了嘴,手上卻是毫不遲疑的將東西接了過來。心中已經猜到了柳承修此舉之意,然而卻還是有點遲疑:「可是,我還沒有煉製成功過六品丹藥,這……」
這方子,煉製不出來丹藥也是白搭啊。
柳承修卻並不擔心:「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子,雖然是六品,卻是下品。你加上神火助威,煉製也有著極大的可能。」
只要能煉製出來,那麼就一定會贏!
桑煦凝這才瞭然的點頭。既然師父這麼說了,那就是按著她的能力,能夠一搏。她也無需擔心了。
這樣的方子並不多,想必師父也是早做了準備。
柳承修見她已經明白,當即道:「今天就這樣,為師先回去了。你做好準備就行。」
說完,柳承修便無聲離開了。
桑煦凝感受著手中的觸感,心中狂跳,無聲的走到桌子旁邊,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讓心臟的跳動變得正常。
而後,她才深吸一口氣,點亮了燈,頓了片刻,才緩緩展開手中的羊皮紙,仔細的看起來。
不愧是六品丹藥的方子,光是藥材就需要幾乎五十種,但是好在煉製比較容易,她看著倒也覺得並不難。
只等著明天。
她的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鳳長悅,你等著!
城郊。
這裡很是偏僻,周圍都是樹木,幾乎遮蔽了天空,連月光都被分散開來,幾乎看不清人影。
這裡平時少有人來,而且距離城中很遠,加上是半夜時間,自然是沒有什麼多餘的人。
說是多餘的人,自然是因為這裡的確已經有人。
澤爾半跪在地上,恭敬垂頭:「主上,您已經在此停留了將近十日,不知何時返程?」
軒轅夜雙手負於身後,只能隱約看到挺拔寬厚的肩膀和精瘦的腰身,換上黑袍,繡著金邊的衣角委落在地,周身氣息凜冽清貴,他站在那裡,便已經勝過千言萬語,讓人看著不自覺的臣服。
見軒轅夜不說話,澤爾硬著頭皮繼續道:「您先前匆忙強勢鎮壓七部,而後便趕往這裡,您那時候,不是說只要回來看一眼,安心便可嗎?現在,已經快要十日,您卻一點都沒有回去的意思。這……」
這實在是讓他也沒辦法啊!若不是事情緊急,他怎麼也不敢當面質疑主上的決定啊!
澤爾看不到軒轅夜的神色,卻只能聽到他有些低沉的話語:「你什麼時候,竟和赤一站在一條線上了。」
澤爾連忙垂頭,附跪在地:「主上明鑑!屬下只有主上一個主子,自然唯主上的命令是從!絕對沒有任何私心!但是,七部雖然遭受鎮壓,情勢稍微好轉。但是……畢竟還未根除,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啊!」
軒轅夜轉過身來,目光如同刀鋒從澤爾身上刮過,瞬間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抬頭。
「本君手下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沒用了,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解決?」
澤爾心神巨震:「屬下無能!」
軒轅夜沒有說話。
他本來也是想著回來看一眼便可,誰知見了,便無法離開。
甚至現在他就在她身邊,還看著她遭受各種苦難波折。若是他不在,不知她又承受了多少。
只要這麼一想,他的心臟就絞疼,而腳步,也無法離開。
澤爾卻更加為難:「只是主上……還有一件事情……」
澤爾頭垂的更低了,生怕說出來,主上一怒之下就將他打回去。
軒轅夜微微蹙眉:「怎麼了?」
澤爾艱難的嚥了口吐沫:「……赤一發回訊息……除了七部之事……長老們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