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知好歹，那麼自然是不需要再活下來。您當時沒有下殺手，或者，就給了他錯誤的資訊，以為您依然觸手可及。然而如今的您，又怎麼是那種凡夫俗子可以觸碰的？您說，是嗎？」
雲天痕覺察到她凜然的怒意，卻是絲毫不懼，語調緩緩，像是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也正是這樣的語調，才最讓人厭惡！
鳳長悅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我的允許，誰給你的膽子，去動他？」
雲天痕微微垂首，一隻手放在左胸：「還請您原諒，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您應當明白。」
鳳長悅黑色的眸子裡像是有深沉的墨暈染開來。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一個個來指手畫腳？」
當時她清除人間意的時候都沒有殺人，如今自然更不需要！
這些人是仗著她如今尚未覺醒，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才敢這樣大膽的嗎？
又或者，雲天痕其實和碧落之火一樣，都是為了試探她到底有沒有清除人間意。
而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總是能夠找到理由！
哼，在人間這麼久，看來本事沒怎麼漲，這胡編亂造的本事倒是不弱。
「你對他做了什麼？」
她的嗓音清冷，隱約帶著幾分殺意。
「您這樣著急做什麼？」
雲天痕淡淡開口，神色徵詢。
話音剛落，一團金色的火焰驟然飛出！在空中瞬間形成數道金色的利刃，直衝雲天痕而去！
強大的威壓襲來，幾乎可以感覺到割裂空間的強橫力道！
雲天痕面色不變，竟是連一道結界也未曾佈下，就那樣放任匕首直接刺入自己的身體！
焦灼的感覺瞬間衝到腦海！一霎間幾乎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灼燒殆盡！
他雙拳緊握，任由那疼痛傳遍全身，幾乎沿著經脈骨血將自己完全灼燒，然而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他本身便是接近靈帝的存在，肉體力量堪稱完美，此時就算未曾做任何防禦，那天堂火刺入他的身體之內，他竟然也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應付。
若是換做其他人，這樣完全被攻擊，只怕早已經灰飛煙滅。
那灼熱的力量在體內飛竄，血液都幾乎沸騰起來。
他臉上的神色依然淡定，微微一笑。
「他對您抱有肖想，本就罪該萬死，我不過是……不過鬆了他一程……」
他忽然抬眼，直直的盯著鳳長悅，想是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來。
「您這般，到底是因為不滿我私自行動，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
她和軒轅夜之間，還能有什麼原因？
這話問的雖然含糊，但是其中意義，卻是再明顯不過！
就連一旁的碧落之火，都看向了鳳長悅，心中不無懷疑。
實在不是他們多疑，而是……這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若是鳳長悅殺了雲天痕，那麼某個角度而言，就已經算是證明，她根本沒有完全清除人間意！
而且此時，鳳長悅分明已經出手！
她到底……
鳳長悅眸中寒色愈甚，心念一動，天堂火便是在雲天痕的體內，再度瘋狂的絞殺！
雲天痕終於眉色一變，忍不住身體踉蹌了一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鳳長悅看著雲天痕，緩緩眯起眼睛，語調冰冷。
「千年時間，你都未曾晉級靈帝，若非靠著在半位面苟且偷生，你以為你如今，還能這樣好好的活著嗎？」
雲天痕神色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