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樣吧,」曾子佳瞪著他,「左又不是,右也不是,乾脆失掉金星公司,大家度假去。」
張天和看著子佳,忽然之間氣平了,「我只是想說,生意固然重要,犧牲太大,卻是劃不來。」
子佳亦降低聲線:「我並沒有犧牲什麼,眼睛鼻子都在此地。」
「可是,自尊卻一點點剝落,蕩然無存。」
子佳忽然笑了,「自尊,那是什麼,大學出來,上班第一天開始,已經沒有自尊,只餘生活。」
「子佳,話不要說得太難聽。」
「張老闆,有自尊,我早辭職了,還會一大早給您老召了來聽教訓?」
張天和一想,大大覺得尷尬。
子佳回一句:「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不過,我也有我的底線,我不會為公司出賣自己。」
「好了好了,牢騷發完沒有。」
子佳好氣又好笑,「張老闆,你好出身,不明白什麼叫掙扎求存,動輒驚怖地叫:這種事怎麼做得出!那種事虧他狠得下心!絕對不予諒解。」子佳語氣漸漸悲涼,「太天真了,太不懂得體諒人了。」
張天和解嘲:「你瞧我這個張天師。」
子佳這才有時間坐下來,不知怎地,十分想抽一支煙,一煙在手,名正言順可以不必講話。
半晌張天和說:「他們都說他是你的舊情人。」
子佳好氣,「我不必向任何人解釋。」
「那樣平凡的一個人,怎麼配得起你。」
子佳笑了,雙臂抱在胸前。
若干年前,不少人還以為她配他不起呢。
「那種等級的人,本市起碼三十萬個。」
子佳還是笑,笑著笑著,忽然覺得突兒,他召她來,就是為了弄清楚施某人與曾子佳的關係?
當下她不動聲色。
「以後你不必再同歐亞聯絡,我會派人過去接頭。」
「最好不過。」
「告訴我,曾子佳,你算不算一個精刮厲害的女子?」
子佳沉思後答:「我很會保護自己,在過程中如果傷害到他人,我不會遺憾,不過,我絕對沒試過為著個人利益而陷害誣告他人。」
張天和有點困惑,「這樣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子佳覺得好笑,代他解答:「目前世風日下,道德淪亡,我覺得我不是壞人。」
「是不是好人呢?」
「做好人並非我的人生目標。」
「你的目標是什麼?」
「安居樂業,當中經過些什麼,並不重要;最終達到目標,即系成功。」
張天和凝視子佳:「我不瞭解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子佳溫和地答:「好老闆只需糧期準,毋需瞭解夥計。」
「我的生活圈子太窄,我與外界脫節,我怕人覺得我膚淺。」
子佳笑:「誰,誰敢那麼說?富家子弟何須閱歷。」
張天和還想發表意見,子佳看看錶,「蓉蓉還在等我。」
張天和並無搭訕。
「你不關心她的學習進展?」
張天和揚揚手,「已經把她交給你了。」
能夠這麼放心,可見倚重子佳。
他又說:「你一定覺得這次試圖改變蓉蓉,對她來說,不甚公平吧?」
子佳搖頭,「我不會那樣想。」
「因為你是導師?」
「因為這世界大致還是公平的,她願意接受這樣的考驗,一定有她的理由。」
「長遠來說,對她是有好處的。」
這是實話,三兩年後,當車蓉蓉再也不能穿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