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行人,不做那一行。看似簡單的殺魚被歐陽芷這個門外漢操作起來卻是異常的困難。要不就是魚沒有抓穩,從手上滑到了地上;要不就是不知道從何下刀,抓起魚就是一陣猛砍。魚背被歐陽芷亂刀看得傷痕累累,魚腹裡面的內臟卻是完好無損。搭好烤架站在遠處偷看的蕭天鳴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走了過來。
“我說大小姐,你這是在剖魚還是在洩憤啊?”蕭天鳴懷著同情的心情看著被歐陽芷亂刀砍得體無完膚的那條可憐吧唧的魚,除了表示遺憾之外,不知道該不該對歐陽芷表示譴責。
“我在用血的教訓給這魚上課!”歐陽芷手拿匕首,毫不示弱地對蕭天鳴回擊道。
“不知道歐陽老師上的什麼課?”蕭天鳴配合歐陽芷說道。
“逃生課!”歐陽芷理直氣壯地對蕭天鳴說道。
“那不知道歐陽老師在這節逃生課上講的是什麼?”嘴角顫抖了幾下,蕭天鳴鼓起勇氣向歐陽芷請教道。
“逃生課,逃生課,顧名思義上的是自然是逃生啊!這個你都不知道。”歐陽芷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態看了蕭天鳴一眼,無奈地解釋道,“這魚連你的木叉都躲不過,被你硬生生地從河裡插了起來,難道你不覺得它的逃生技能很不過關嗎?如果它的逃生技能過關的話,你覺得它現在會血淋淋地躺在這裡,而不是在河裡歡快地游泳?現在,知道了吧!”
“……”蕭天鳴抬起頭無語地望著天空,終於明白了歐陽芷的良苦用心:她饒了這麼一個大彎子原來是在變著法罵自己會插魚也聰明不在哪兒去。不過,她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點:這些魚雖然沒有逃過自己的木叉,但卻逃過了她的木叉……
“我看課就上到這兒,剩下的工作你來做。”歐陽芷拍拍手將匕首交給蕭天鳴走人了。
“歐陽老師,不知道我是應該繼續給它們上逃生課呢,還是給它們上解剖課?”蕭天鳴笑著對歐陽芷陶侃道。
“隨便!我只要在半個小時後吃上烤魚就成了。”歐陽芷面無表情地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朝歐陽芷翻了翻白眼,拿起匕首熟練地颳起了魚鱗。
蕭天鳴見歐陽芷看得疑惑,不禁對其解釋道:“這是魚鱗!吃之前最好颳了,不然會引起消化不良。除了刮魚鱗之外,還要將魚腹裡面的內臟弄出來。內臟裡面有苦膽,在剖魚的時候千萬不能弄破了。不然,魚的味道就會像黃連一樣,吃起來苦得要命。”
“想不到你一個男生也會懂這些。”歐陽芷難得誇了蕭天鳴一回。
“那是!不過,這些只是基本常識,我懂得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蕭天鳴自戀地說道。
“切!給你一點海水,你還真想氾濫啊!”歐陽芷白了蕭天鳴一眼,轉口對蕭天鳴鄭重其事地說道,“蕭天鳴,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給我開玩笑。”
“什麼問題被你說得這麼鄭重?”蕭天鳴想了想,表情怪怪地看著歐陽芷問道,“你該不會問我是不是吧?如果是這個問題,我可不會答覆你。”
“滾!你覺得我像是那麼無聊加變態的人嗎?”歐陽芷沒好氣地給了蕭天鳴一腳,將半蹲著蕭天鳴踹到了地上。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蕭天鳴誇張地鬆了一口氣,直接坐到了地上。
歐陽芷又向蕭天鳴飛了一個白眼,神情嚴肅地問道:“蕭天鳴,你們男生是不是覺得女孩子都應該會做飯啊?”
蕭天鳴上下地打量了一遍歐陽芷,覺得她確實沒病才弱弱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我只是一時想到了。”歐陽芷不好意思地掩飾道,“以前,白露總是拿我不會做飯說事,說……”
“是不是說不會做飯,將來就嫁不出去之類的話啊?”蕭天鳴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