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行了九站之後停在了一家醫院外面,胡云清從車裡走了出來,往醫院裡面走去。
“原來是有人病了,這也難怪了。”蕭天鳴看著胡云清的背影,摸著下巴喃喃地說道。
“帥哥,你的朋友已經下車了,我們還需要跟嗎?”司機出聲向蕭天鳴提醒道。
蕭天鳴搖了搖頭,開啟車門對司機說道:“不用了!師傅,祝你天天都有這樣的生意。”說完,蕭天鳴從車裡走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著胡云清走了上去。
“清兒,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和你爹就要被趕出去了。”胡母見到胡云清來了,急忙走上來拉著女兒的手老淚縱橫地哭訴道。
胡云清拍著母親佈滿皺紋的雙手安慰道:“媽,你別慌,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清兒,剛才有個護士走過來跟我說,我們的醫藥費馬上就要用完了。如果再不拿錢來,就讓我們從特護病房裡搬出去,把床位騰給交得起錢的人。”胡母哭著對女兒說道。
“我前天不是才交了一千多嗎?怎麼又用完了?”胡云清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清兒,我也是這樣對他們說。他們卻給我一大堆賬單,讓我自己看。我大字不識一個哪裡會看啊,都被我放抽屜了。我這就去拿給你看!”胡母說著,從床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大堆賬單交到胡云清的手裡,“清兒,你可要想辦法啊!你爸要是走了,我們母女倆可怎麼……”
胡云清大致看了一下賬單,將額頭上的頭髮往後理了理,不耐煩地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以為你的女兒是國家主席還是國家銀行啊!每天都要收這麼多,我到哪裡去拿錢啊!”
“女兒,你不是有個同學,他說他給我們……”胡母見女兒臉色不對,即刻打住了。
“對,他說他可以給你女兒50萬。只要你的女兒陪他睡一年,他說他就可以拿出50萬給爸治病。”胡云清點了點頭,對母親大笑道,眼裡早已噙滿了淚水。為了不讓自己的淚水從眼眶裡掉下來,滑落到自己的臉龐上,胡云清努力地將頭抬起來,望著病床的天花板。
這個時候,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老女人對著胡云清喊道:“你總算來了!我正好有事給你說,你爸的醫藥費已經用完了。明天中午前,你們去辦換床手續吧!”
“換床手續?我們憑什麼要辦換床手續啊?”胡云清看著老女人厲聲說道。
“憑什麼?”老女人看著胡云清不屑地冷笑道,“憑你們沒錢交住院費。既然你們沒錢交費,那就應該把床位騰出來給別人用!現在,可是有好多人等著這個床位呢!”
“我們把床位騰了出來,那孩子他爸又怎麼辦啊?”胡母哭著朝老女人問道。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誰讓你們沒錢交住院費呢?我們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老女人鄙視地看了胡母一眼,冷冷地說道。
“媽,你別跟這種冷血動物說話!他們只認你手裡的錢,根本不會給你們講人情。你交了錢,他們就是你的孫子;沒交錢,他們就是你的大爺。”胡云清把母親拖住,冷冷地說道。
“哎,你罵誰是冷血動物啊?”老女人一聽胡云清的話不高興了,上前對她質問道。
“我罵你了怎麼樣!”胡云清指著老女人的鼻子大聲罵道,“我告訴你,我自會在明天中午之前把錢交了。如果你敢自作主張動我爸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和你的醫院。”
“喲!錢包不大,口氣倒是大得很!那好,我就看你怎麼把錢拿來。如果你明天中午之前拿不到錢,那就只有請你們出去了。我們的醫院可不是貧民窟。”老女人趾高氣揚地說道。
“不用明天中午了,她現在就可以把錢交了。”蕭大帥哥從門外走了進來,撥開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