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分泌出的東西順著你那血盆大口就進去了!手汗……呃,那是因為我緊張,略微緊張而已。”
旁邊兒隋辨和董鹿蹲坐在地上,身邊都是貼了符後癱軟在地昏迷不醒的村民,兩人已經無暇顧及胡旭傑和肖點星的爭論,正擦著腦袋上的汗對嚴律揮手。
嚴律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薛清極勒著他腰的手還未鬆開。
這動作太自然,以往嚴律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這小子在千年前已經跟他混得太熟,他把人家仙門的孩子拴在褲腰帶上帶出去到處走了好幾年,為了拔孽也不止一次同塌而眠,妖皇大人也始終沒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
但今天,嚴律的耳邊卻驟然響起先前薛清極將他勒得死死的,在他頸窩處問他的那句——“千年時間,嚴律,你有沒有愛上過誰?”。
這一聲幻聽如雷鳴般劈在嚴律的腦海,他身體不自覺地發僵,掰著薛清極的胳膊:“你這胳膊鐵打的?勒得我快斷氣兒了,趕緊撒手!”
薛清極收回兩把劍,面兒上帶笑,手卻紋絲不動,先將嚴律上下打一番,眼中懷念之色一閃而過:“可惜妖皇已沒有能編長生辮的長髮,此地也並非瀰瀰山。”
這話尾音溫和略啞,嚴律從這尾音裡感到一絲憾意與繾綣,但沒等他反應過來,薛清極又笑盈盈地將勒他的力道加重了數倍,說話時的聲音彷彿是咬著後槽牙:“妖皇真是厲害,你這一條手臂,是怎麼容下兩種仙門之術的?”
嚴律心裡一突突,再看薛清極就不是剛才那感覺了。
月色之下這人紅衣玉面,眼裡卻殺氣騰騰,哪兒是什麼仙人道長,妥妥兒是個回魂兒的厲鬼。
一想到薛清極死了千百年,這想法忽然就合理起來了!
嚴律感覺自己的妖生起起伏伏, 才過一關又來一關,處處都是險境。
正想隨口找個什麼理由糊弄過這紅衣高大容貌豔麗的厲鬼,厲鬼就已經對他進行了預判。
薛清極半笑不笑的薄唇吐出古語:“這用作陣眼的老柏樹上的術法皆是仙門所留, 卻與你這條花哨的手臂有了共鳴。不知妖皇何時擅長我仙門術法,竟能將符文當做紋身烙在自己身上?”
這話連嘲帶諷,往日嚴律早就搓火抽他,這會兒卻眼神上飄下飄, 口中道:“這都是小事兒, 隨後再說,你這祭山神的衣服哪兒來的,看著比厲鬼都催命。”
妖皇大人天生沒有撒謊扯淡的天賦, 薛清極覺得自己修行多年也算是不動如山, 但一看見嚴律這掩耳盜鈴似的狗樣還是能瞬間破大防。
“你少拿敷衍孩子那套對付我。”薛清極的聲音冷幾分,勒著嚴律的手臂用力更狠了些, “你這條手臂十分脆弱,你我皆不擅長術法, 顯然是仙門其他人所留。除了我,還有人在你身上留過術?”
嚴律被他勒得險些斷氣兒:“你是真指望我死這兒啊, 撒手!”
“旁人只當你這是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