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子愣道,“有什麼不允許的?”
濡女道:“因為奪舍**一成,那麼行奪舍之法的人的法力便消散了,也就是說他只能以外人的形貌行走世間,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織田信子道:“那他將那藥師奪舍之後,自己又不能突破封印,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濡女聽了這話,臉上神色一陣變換,道:“為了一個女人!”
織田信子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動,這個故事的背後,竟然也有一個女人!
這一時間,織田信子的心中忽而掠起了身後沙灘上沉睡著的日暮長川,她想起日暮長川每次講到他的師姐的時候那種微微有些激動的表情,想到他離開師姐,知道師姐有人照顧之後臉上的悵惘。
織田信子想到這裡的時候,心中不覺一陣思潮翻湧,這一刻,她忽而覺得,自己和濡女的這一場暗中較量,其實對手並不是彼此,卻是活在日暮長川的世界中的那個師姐。
喜歡上一個已經愛上了別人的男人,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男人心中對那個女人的所有夢想和幻想。
而這一切對於織田信子來說,卻是十分困難的。
此時濡女卻沉浸於往事之中,並沒有過多在意織田信子臉上的表情,只是續道:“那魔王使者一個人被封印在蠻荒島上,千百年來,他本已經對所有事情絕望了,他所面臨的只有黑暗和孤寂,其實每個成魔的人在他的心底必有一段枯寂的時候!”濡女說到這的時候竟然是頗有些悵惘地嘆了一口氣,看那容顏在星光底下倒是顯得頗有些動情。
濡女續道:“每個人若要成魔,都必須經歷熬煉,真正成魔者才是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的,你要知道凡塵俗世中那些所稱修仙者修道者,都承襲的是古人傳下來的一兩本冊子而已,萬人皆出自一兩冊書卷,其威力便可想而知,唯有魔,成魔者的修煉卻是乎常理的,不循往日的規矩,自稱一體,正因為如此,每個修煉魔道者都無法掌控自己的修煉。因此,仙魔一道之中曾先後出現過三次魔王,魔王的功力卻並非一樣,縱觀修仙修真一道,在神州則通常只是騰雲駕霧,控劍飛行,呼風喚雨罷了……”
這織田信子一個小女孩對這些事情本來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但在那木船之上和日暮長川共行了一路之後,卻是對神州修仙之道有了些理解,此刻聽了這濡女說的話,濡女全然已經將這個世間的修仙之道的系統講了出來。
東方神州修真,多以儒釋道為進口,加之十八般武藝與那神州物產修煉神器為主;而西方希羅修魔,多以煉化通靈為進口,加之土地,水,火,風,性靈之力而後馴化魔獸以歸己用……
雖然只是一介女子,織田信子聽到這般和自己生活全然不同的景象,那些雲裡霧裡的事情,卻讓她興趣大增,其實在那鮮夷島上淺川中生活的時候,織田信子就對一些民間傳說頗有些興趣,只是那時候只當是趣聞罷了。可是自上一次被那黑蛤蟆抓住之後,她便開始相信妖怪之說,只是之後對那妖怪的印象盡是邪異,只是今日在這裡聽到濡女所講,便知道妖怪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
單說等級來說,從法力看來,抓捕自己的那隻黑蛤蟆能算是一隻初成魔道的妖怪,略略有些魔性,但對付陳一凡這樣的修真高手卻全然不是對手,而以實力來看,現在這個濡女只是略略高出那個黑蛤蟆一籌罷了。按濡女所說,看來那個魔王使者才算是真正的魔者,只是那個只是使者。論起真正的魔王,應該是那個傳說中的海魔王吧。
織田信子一陣信馬由韁之間,濡女的話卻是忽略了不少,待得再去聽的時候,濡女的嗓音卻已經變得有些溫婉了。
只聽她緩緩道:“使者被封印在那荒島上之後,日日獨處,孤獨無比,更兼身上法力被削弱了不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