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者。必明知病之可刺。與其未可刺。與其已不可刺也。
餘伯榮曰。此論病氣亦隨血氣出入於面板經脈之外內而刺之有法也。氣有逆順者。謂經脈外內之氣。交相逆順而行。所以應天地陰陽。四時五行之升降出入。脈有盛衰者。謂經脈外內之血氣。有出有入。是以有虛有實。有有餘有不足也。刺之大約者。必明知病之方來之可刺也。與其方盛之未可刺也。與其已過之不可刺也。
黃帝曰。候之奈何。伯高曰。兵法曰。無迎逢逢之氣。無擊堂堂之陣。刺法曰。無刺 之熱。
無刺漉漉之汗。無刺渾渾之脈。無刺病與脈相逆者。黃帝曰。候其可刺奈何。伯高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
刺其已衰者也。下工刺其方襲者也。與其形之盛者也。與其病之與脈相逆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毀傷。刺其已衰。事必大昌。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謂也。(逢葉彭)
此言刺法有如兵法。當避其來銳。擊其惰歸。按史記軒轅之時。神農時世衰。諸侯相侵伐。及蚩尤作亂。軒轅乃習用干戈。以徵不享。故即以用兵之法。而為刺之大約。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
再而衰。三而竭。是以無迎逢逢之氣。無擊堂堂之陣。俟其氣衰陣亂。然後擊之。無有不克者矣。
之熱。熱盛於面板也。漉漉之汗。邪盛在肌腠也。渾渾之脈。邪入於經脈也。病與脈相逆者。真邪相攻也。離合真邪論曰。夫邪去絡入於經也。舍於血脈之中。其寒溫未相得。如湧波之起也。時來時去。方其來也。必按而止之。無逢其衝而瀉之。知機之道。不可掛以發。蓋邪之方盛不可迎。邪之以往不可追。俟其來去之時。如發機之速。不可差之毫髮者也。刺其未生者。未生於脈中也。未盛者。邪來之未盛。已衰者。邪去之已衰。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毀傷。謂邪氣方盛。則真氣大虛。故勿敢瀉邪以傷正氣。刺其已衰。事必大昌。上工治未病者。未病於脈中也。蓋傳溜於血脈。則有入腑幹髒之患矣。餘伯榮曰。按此篇篇名逆順。而伯高曰。氣之逆順。所以應天地陰陽。四時五行也。
是雖論刺之大約。而重在氣之逆順。夫天道右遷。地道左轉。四時之氣。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
升降出入於天地之外內者也。五臟者。生長化收藏之氣。此皆陰陽相貫。環轉無端。夫人皮以應天。
肌肉應地。血脈應地之經水。氣之逆順。謂氣之環轉於經脈面板之外內。交相逆順而行。以應天地陰陽。四時五行之氣。是以下工刺其方襲者。謂病之方襲於脈中也。與其形之盛者。謂病之盛於皮腠。
而為 之熱。漉漉之汗也。與其病
之與脈相逆者。謂病邪始入於脈也。蓋脈氣之出於面板。從經而脈。脈而絡。絡而孫。孫絡絕而後出於氣街。邪之入於經脈。去面板而入於絡。去絡而入於經。是以病與脈之相逆也。夫邪去絡入於經也。如湧波之起。時來時去。無有常在。其病氣已衰。則順脈而行矣。故曰刺其已衰。事必大昌。
此篇重在知人氣之逆順。應天地四時五行。則知邪病之盛虛出入矣。
卷七
五味第五十六
屬性:黃帝曰。願聞谷氣有五味。其入五臟分別奈何。伯高曰。胃者。五臟六腑之海也。水谷皆入於胃。
五臟六腑。皆稟氣於胃。五味各走其所喜。谷味酸。先走肝。谷味苦。先走心。谷味甘。先走脾。谷味辛。先走肺。谷味鹹。先走腎。谷氣津液已行。營衛大通。乃化糟粕。以次傳下。
任谷庵曰。此章論五臟六腑。津液營衛。皆秉氣於胃腑水谷之所生養。夫谷入於口。其味有五。
各歸所喜。津液各走其道。谷氣津液已行。營衛大通。所化之糟粕。乃傳於小腸大腸。循下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