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兇惡。
只見許翊卿向小卒擺了擺手,“姑娘切勿介意。其實他喚我‘少爺’,是因為不想太引人注目罷了。剛剛聽說清觀寺那住持說……你有些不同尋常,而且你剛剛使用了法術護我周全,敢問姑娘是何方神聖?”
“神聖倒不敢當,我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我爹爹略懂一些……奇門異術,所以就學了幾招用來防身。”她支支吾吾道,撒謊時的她從來都是不自然的,讓人一眼便可識破,何況是他許翊卿這樣靈敏的人。
他深知她在撒謊,卻不再追問。
她低下了頭,滿臉通紅。她本就不善於撒謊。
“既然有緣相見就做個朋友吧。對了,你可否帶我去那風雪山?”
雲歸晚一聽便猛地抬起了頭,聲音略帶顫抖:“你去尋那風雪山做甚?”
許翊卿淡淡答曰:“哦,沒什麼……”
雖然他口頭上說著無事,但她卻隱隱覺得惴惴不安。
突然,一聲淒厲的“救命!”傳入了他們的耳中,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不好!有人遇難!”雲歸晚喊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這聲音是從不遠處的那個小衚衕裡傳出來的。
許翊卿和那小卒也緊跟而去。
三人一路循聲直奔,直到那條死衚衕的盡頭——一個長得凶神惡煞、虎背熊腰的七尺壯漢正單手掐著一位小女孩的細頸,把她整個人都提起來了。那女孩身著素白色長袍,烏黑如墨的長髮隨意披散,俊俏的小臉由於呼吸困難而顯得扭曲。
“哥哥、姐姐……救、救我……”那小女孩十分痛苦地嗚咽道,淚水漣漣。嘴角卻又似有似無地帶著一抹邪笑,十分詭異。
可雲歸晚一遇到有人受難就制止不住地伸張正義,那還顧得了什麼奇怪不奇怪,於是舉步欲前。可是他許翊卿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急忙阻攔住她,言道:“不可貿然行動!這女孩有些不對勁!”
“不行!”雲歸晚反駁道,“你沒看見她就快要嚥氣了嗎!”她腦子一熱,一把推開了許翊卿便大步向前,早就把她爹爹的諄諄教誨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右手一伸,手中冒出了一縷青煙,隨後便幻化成了一把寒冰寶劍。
“大膽孽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犯案!待我除了你!”雲歸晚大聲呵斥道,眉頭緊皺,蓄勢待發。
卻見那被掐住脖子的小女孩突然詭邪地微笑,然後逐漸發展成狂笑,這使她原本白慘慘的小臉變得更加可怖。
隨後,那五大三粗的壯漢將她緩緩放了下來,小女孩步履輕盈地一步一步靠近雲歸晚,而云歸晚則一步一步地後退,滿心防備。
“呵呵……雪風山靈狐一族九尾狐王雲寒之女——雲歸晚!我說得沒錯吧?”那小女孩的聲音空洞又悠揚,直教人頭暈眼花。
許翊卿一聽此言心頭一震,原來她是靈狐!隨後,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不好!你在施**術!”雲歸晚右手劍一揮,一層寒冰保護罩便鑄成,護著他們三人。
“好了好了,不和你們鬧了。”小女孩解除了法術,而云歸晚也隨之收了保護罩。“我就開門見山吧!我乃鬼界總司孤無言,咱們鬼王叫我來請你到咱們府邸一坐!”那孤無言邪笑道。“對了,九龍國之帝也在這兒呢!”她又將目光移至許翊卿處,“你是要和她一起死呢,還是先溜為快啊?”說著,孤無言指了指雲歸晚,眼眸中蘊含著濃濃笑意。
許翊卿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行至雲歸晚身旁,那小卒也如是做。
雲歸晚見狀衝他倆喝道:“你們是找死了麼?這是我自己的事!快走!”
許翊卿只是冷冷卻嚴肅道:“我不是那種袖手旁觀之人!”
雲歸晚定定地看著他,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正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