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竹差點。作為中國人,我已經習慣這種放炮仗的聲音了。但是,走在前面的三位考官中間的那個突然倒在了地上。我下意識地彎下腰,還沒等我完全蹲下來,又是一聲“啪”,又一名考官倒在了地上。我們之間相距不過五米,我看得清清楚楚,兩個倒地的考官的額頭眉心位置在汩汩地向外面冒著紅sè的液體。
mygod,他們中槍了,這不是演習,這是真人版槍戰片。是槍戰就好了,至少雙方都有槍,可現在是單方面的屠殺,考官們沒有任何還擊之力。現在這個“們”字可以去掉了,因為只剩下最後一個考官了,他的反應還算快,已經趴在了地上。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著林雲兒拼命跑,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又不是什麼特工,還穿著個高跟鞋,哪裡跑得快。我托住她的膝彎和背部,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向酒店裡退去。我的直覺是酒店裡比較安全。這時第三聲槍響了,那個正在地上趴著的最後一位考官顯然也中招了,因為他也趴在地上不動了。我還以為他們的目標就是那三個考官,但是我錯了,第四聲,第五聲……整個酒店門口不斷地響起更密集的槍聲。但是我根本看不到開槍的人。危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危險在哪裡?
不過我立刻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沒有看到開槍的人,但我明明看到了倒下的人,他們的共同特徵是——智商高……
我了個去,居然是衝著這些組織成員來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因為我看到了危險——十幾個穿著反恐jīng英式的服裝的人從酒店外面向裡面衝進來,一個個象是香港的飛虎隊。不過他們手裡拿的武器都只是手槍,也許是手槍攜帶方便,而且事實上對付這些人,手槍已然足夠了。不管我現在是不是組織的人,但豬一樣的腦子也可以想明白——他們不會放過我抱著的這個女孩。我現在就恨爹媽沒給我多長几條腿,我抱著林雲兒象瘋了似的在酒店大堂裡跑著。但是慌不擇路之下,我習慣xìng地來到了升降客梯間。我把她放了下來,她這時已經完全被周圍的場景嚇傻了。如果一個正常的受驚嚇的女人會選擇抱住她心愛的男人的話,她現在可能連我是誰都失憶了。
電梯!電梯!我的心在吶喊著:“快下來,快下來,快快快!!!”如果現在讓那些人在這個電梯間找到我們,那就只有三個字——死定了。
“叮”,Ladygaga,總算到了,電梯門開啟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從電梯裡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正在這時,我的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我連忙拉住林雲兒,想直接把那個老頭推回電梯……
“砰——”,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這記槍聲特別振聾聵。我下意識地低了低頭,拉著林雲兒繼續向電梯裡跑去。突然感覺到手一緊,我再回頭一看,她已經倒在地上,我不清楚她哪裡中槍了,但她已然橫亙在電梯門口,電梯門被她卡住,無法關閉。
我立刻彎下腰,死命托住她的背想把她拉進電梯,我感到手上有點溼熱,我完全被嚇到了。從她後背抽出手,一抹血痕順著我的手指輕輕地延伸。這時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同時張得大大的。在我的眼睛裡那抹血痕象一朵盛開的玫瑰,不斷地擴散、放大、再放大……然後我的眼睛逐漸被這朵玫瑰充滿、充滿,現在整個瞳孔已經全部成了紅sè,而且這種紅sè越來越深,越來越恐怖……
“嗷——————”我的喉嚨裡突然出比狼嚎更悽烈的吼聲。僅存的那點理智讓我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我自己也不相信這種聲音是從我的嘴裡出的。但這點理智完全無濟於事,更慘烈的一聲嗥叫穿透了這酒店暫時的沉寂,我放開林雲兒,慢慢站了起來。那個全副武裝的“反恐jīng英”緩緩地向後退去,不知是因為我不是這個組織的成員還是因為對我的害怕。我走得很慢,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