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得又一聲淒厲的慘嚎響起,然後,天與地一片死寂,甚至都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
不管是任何地方,人,都是愛熱鬧的。
一人單挑十四名皇階武者,如此熱鬧的場面,任誰都不願意平白錯過。
不論是皇家客棧中,還是這處院落的周圍,圍觀的人摩肩接踵,腦袋緊貼著腦袋
粗略看去,至少也得有上萬人。
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不是不敢,而是被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你若是看到一人一劍輕描淡寫間滅殺了十四個皇階武者,只怕會比他們還要震驚。
皇階武者,除了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帝尊外,他們就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人。
他們能夠翻江倒海,能夠劍破虛空,能夠談笑間屠滅萬人,能夠揮手彈指讓風雲變sè、地動山搖。
他們,是真正的強者。
只能讓人仰望的強者。
如今,他們卻躺在地上,或丹田破裂、或被割開了咽喉、或被砍掉了腦袋,有的甚至被攔腰砍斷,也有的竟被司馬風的劍氣撕裂成了碎片,看上去和其他的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正如古人所說,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人的出生與死亡,本就是一樣的,沒有誰會比誰更特殊——即便是皇階武者!
但,皇階武者終歸是皇階武者,“虎死威猶在”人雖然已經死了,強大的氣勢卻還沒有散盡,手中也還緊握著殺人的劍。
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再也殺不了人了。
死人,當然是不會殺人的。
真正殺人的劍,卻已收回了空間戒指。
司馬風負手而立,面帶燦爛中夾雜著三分冷酷的笑容,看著段剛。
地上的血很多,熱血融化了方圓十米的冰雪,最終卻又被冰雪凍結,然後再被潔白的雪花覆蓋,本應該如同血腥地獄般駭人的大地,依舊是一片聖潔。
司馬風的身上很乾淨,衣服還是那麼白,比雪更白,竟無半點血跡。
額前那一縷白髮也依舊是那麼的飄逸,竟無絲毫的凌亂。
若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剛才竟然殺死了十四個人,而且是十四個跟他實力相若甚至比他還要厲害的皇階武者。
段剛也很震驚,但更多的則是疑惑。
一個皇階四級的武者,竟可以輕鬆擊殺十四個跟他實力相若的高手,他真的只是一個皇階四級嗎?
即便是能夠一分為八的蕭桐來了,能不能做到如此輕鬆也都是個未知數,甚至是被圍攻致死的機率還要大一些。
而司馬風卻做到了,還做的那麼美,那麼有藝術感。
正如他自己曾經說過的那樣,殺人,是一種藝術。
藝術,當然是美麗的。
司馬風殺人,向來都講究藝術。
這是因為他享受收割生命的過程,享受猩紅的鮮血帶來的刺激和快感。
對於他來說,殺人,遠比跟女人做些愛做的事情更加的樂趣盎然。
只是,沒人瞭解他,更沒有知道他的這個特殊愛好。
段剛當然也不知道,所以他的嚴重依舊充斥著困惑和不解。
司馬風淡淡一笑,道:“有什麼疑問,不要總憋在心裡。”
他的聲音又恢復了之前最普通最普通的狀態,卻如同清晨第一縷衝破黑暗的陽光,無法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一說話,數萬隻眼睛便齊刷刷看向他。
依舊沒有人說話,卻又好像都在說:“這惡魔一般恐怖的人,原來也是會笑的嗎?”
段剛凝注著那些已被冰雪覆蓋了的屍體,道:“你的實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