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交代不出個子午醜來,這個一把手就別幹了!”
對於徵地這裡邊的周折,左運昌知道的並不清楚,此時見錢學斌話說得如此難聽,再看看灰頭土臉的陳雲帆,腦袋嗡了一下,暗叫了一聲不好。
對徵地戶用點手段,這再正常不過了。只是,這王書記偏巧碰上盯子戶了,而且,還正好讓縣領導撞個正著,這下,恐怕王書記要栽了!
對於王子君這個年輕的書記,開始的時候左運昌還有點看不起,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仗著自己有點家庭背景,到基層鍍金來了!這是當今一大特色:拼爹一族嘛。但是隨著王子君將一個個棘手的問題妥善解決,左運昌對於王子君的印象不斷好轉,尤其是西河子鄉二十所小學的翻新,這王子君能坐做心不動、口不饞、手不沾,更是讓左運昌大為驚歎,這年輕人不簡單吶!
“錢書記,這件事情……”左運昌臉色變幻之間,趕緊解釋道。
“不要給我解釋這些,這些話孫書記不喜歡聽,牛縣長也不想聽,我們做工作,不是光看政績,還要看看社會效應。三個有利於怎麼說的?凡事要看人民群眾高興不高興、滿意不滿意,答應不答應!你們是怎麼做的?啊…”
“今天,我先在這兒表個態:不管此事涉及到誰,一經查處,絕不手軟,一定要給我們這位農民兄弟一個明確的交代,縣委縣政府也要以這次事件為契機,在全縣幹部中敲響警鐘,以此為戒。招商引資可以發展經濟,發展經濟才是硬道理,這一點無可非議。但是,需要強調的是,我們要的不僅僅是金山銀山,我們還要人民群眾這個靠山!您說是不是孫書記?”錢學斌的話語,說的正氣凜然,最後又把球踢給孫良棟了。
“這個卑鄙的傢伙,真夠狡猾的。”孫良棟此時也只有嘆了口氣,錢學斌已經講話說到這種份上,自己不表態也不行了,再說常委會之前,自己也答應了錢學斌的,就算是對他支援自己的回報吧。
心中主意打定,孫良棟就咳嗽了一聲,一臉凝重道:“同志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痛心哪。縣委縣政府一班人,本來是乘興而來,要表揚一位好乾部的,卻沒想到見到的竟是這麼一副場景,我白勺心情十分沉重。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再耐心的做做思想工作呢?為什麼就不能先講理、後處理呢?這些農民兄弟是黨委政府的敵人麼?”
就在縣委書記發表著語重心長的講話時,那已經喘過來氣的陳雲帆已經大聲道:“說得好!領導,我是都市報的陳雲帆,我要向您舉報你們後屯村對我非拘禁,幾個警察來了不但不解救,還對我動用私刑!”陳雲帆氣憤的說著,手指指點著戰戰兢兢的胡大發,臉上都是忿恨之色。
正講得慷慨激昂的孫良棟,一聽這陳雲帆的身份居然是記者,猛然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似的,半響都喘不過起來。
自己批判了這麼半天,他孃的根本就沒有人家王子君什麼事,村民違拘禁人,他倒是有點領導責任,而鄉派出所的事情,那就只能找縣公安局了。
他的臉色不好,錢學斌的臉色更不好,正得意的他在陳雲帆這一嗓子喊出來之後,將他錢大書記的宏偉計劃,給弄亂套了。儘管他剛才講的話都不錯,但是那份謀劃已久只等實施的計劃,可就被攪和得面目全非了!
他們兩個臉色不好看,縣長牛萬晨卻是揚起了笑容,他跨前一步扶住陳雲帆道:“記者同志,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縣政府會針對此事儘快處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面對這麼多領導的關心,陳雲帆激動不已,想到剛才二話不說上來就捱了一頓揍的窩囊勁兒,他大聲的說道:“領導,就是他先動的手。”說話之間,一指胡大發道。
就在現場有點混亂之時,王子君帶著張民強趕了回來,一看現場的情形,王子君就趕緊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