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公路橋還沒有修,只能在孟塬車站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多鐘,才有火車到風陵渡去。當他們趕到家裡的時候,人已經入土了。
薛廷相的死很突然,家裡人告訴薛廷臣:大哥白天還在地裡幹活,晚上連牲口都餵了,吃了晚飯以後,他對兒子薛會忍說:&ldo;我覺得心裡不美的,有點難受。&rdo;薛會忍就趕快去叫村裡的赤腳醫生。赤腳醫生也把病認準了,他卻沒有急救這種病的藥,讓薛會忍趕快到東侯度村的醫療室去買藥。但還沒有等會忍把藥買回來,他爸爸就已經咽氣了。當時也是遇到晚上,根本就沒有搶救和治療的機會。
站在大哥的墳墓前,薛廷臣的心裡非常難過,非常後悔。百感交集,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往外湧。
從墓地返回的途中,薛廷臣一路在想:這麼多年,因為自己在外工作,路途遙遠,顧不了家,母親、叔父、叔母幾位老人都是相哥在家裡替自己行孝和照顧的,母親和叔母去世以後,也是由相哥在家負責埋葬的。現在相哥不在了,六叔年紀大了,自己又不能在家裡呆,該讓誰來伺候他呢?這個問題在臨走之前必須有一個妥善的安排。
&ldo;看來只能將六叔託付給會忍了。&rdo;想到這裡,薛廷臣在心裡說了一句。侄子薛會忍在他眼裡一直還是個孩子,其實人家早已長大了。會忍已經結婚好幾年了,孩子也兩歲多了,已經成家立業的薛會忍應該能擔當得起養家餬口的擔子了。薛廷臣在思想上有些顧慮的是,會忍和媳婦姚叔雲拉扯自己兩歲多的女兒薛彩親,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照顧好六叔。顧慮歸顧慮,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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