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胎已經形成,怕無法把魔障打下來了,只怕真要打,孩子也保不住了。”
太妃和慶王希望落空,皆寂然無語。
皇帝問道:“大師,那過胎之術能否幫到孩子?”
大師詫異地看著皇帝,恭謹地回答:“過胎之術不過是把胎兒過到另一人身上,只是依舊是魔胎,對孩子沒有任何的幫助。”
皇帝瞧了毛樂言一眼,道:“若是過胎之後,開刀把孩子取出來呢?”
大師一怔,“這,這開刀取嬰老衲雖然有聽說過,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其是否可行。只是就算把胎兒取出來,胎兒依舊是魔胎,只怕會為禍天下蒼生。除非能為孩兒另覓一個魂魄託生,殺死魔障。只是此法說來簡單,談何容易啊?”
毛樂言道:“大師所言,正是我的打算。”
大師眯起眼睛看著毛樂言,毛樂言曾去過鎮國寺請太妃,兩人算是見過一面,大師一向過目不忘,自然認得,只是他記得她只是府中的一個姨奶奶,因何有如此高深的本事?當下請教道:“不知道姨奶奶如何取出胎兒,又如何再請魂魄託生?須知道,就算取出胎兒是容易之事,再找一個符合投生的魂魄 不下輪迴盤,直接進入孩子的身體,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至少,老衲就做不到。”
聽到大師這樣說,慶王和太妃難免心灰意冷起來了,連住持大師都說無法可施,那毛樂言又能勝過住持大師去嗎?
毛樂言微微一笑,“我卻有這樣的把握。”
住持大師甚為詫異,看了毛樂言一下,見她眉目裡滿是自信,不由得生疑,“姨奶奶,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若無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妄為。魔胎出生,處理不好,會讓王府上下都遭殃。”
毛樂言自問駕馭一個魔胎的能力還是有的,她道:“魔胎不足為患,要尋魂魄託生方是一件難事,要有適合的機會和適合磁場的魂魄,魔胎出生後,我會暫且封住他,不許他作亂,等到尋到魂魄,再強行把魔障殺死,讓魂魄能寄付體內。”
住持大師聞言,心中雖然不信,可聽她說得如此實在,想來也是有兩分把握的,於是便道:“那,有什麼需要老衲的地方,姨奶奶儘管吩咐。”
毛樂言謝過大師,“開刀取子有御醫幫我,如今勞煩大師為我護法,我要施行過胎之術。”
大師詫異,“過胎?因何要過胎?過胎的危險性大,直接在母體裡取子不就可以了麼?”
太妃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恨,怏怏道:“寧妃貪生怕死,不願意開刀取子。寧可胎死腹中,也不願意冒險為之。”
大師雙手合十:“阿尼陀佛,眾生慈悲,豈可把自己的親子託付給人?那孩子出生以後,該叫誰為母親?”
大家都愣住了,原先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孩子出生之後,誰才是母親呢?誠然,寧妃懷胎九月,是辛苦至極的,可捱了一刀的卻是林妃,她冒著生命的危險把孩子生下來,產子之痛,不是說笑的。
慶王複雜地道:“此事容後再說,如今最要緊的是把孩子取出來。”
林妃也上前施禮,道:“妾身不敢做孩子之母,畢竟是寧妃懷胎,妾身不過是出了一點綿力,孩子若是稱妾身為母,妾身受之有愧。”
大家都感念林妃心腸慈愛,又有容人之量,太妃握住林妃的手,淚水悄然滑落,“昔日你家丫頭來跟我說你受了寧妃的冷待,我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竟沒有為你出頭,你在王府裡,一直沉默安寧,我卻忽視了你。如今王府有難,想不到你是第一個挺身而出的。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林妃柔聲道:“太妃不必把妾身說得這般好,妾身其實也有私心的,妾身想若是孩子能平安地來到這個世界上,那太妃和王爺就不必像以往那般,不斷地往府內娶人,這樣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