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著輕啄她來不及收回的食指。“我的名字是平野正次,不是小犬正次。”
“你……你……管你是平野正次還是小狗正次,誰準你親我的手指頭!”可惡,還好沒沾上口水。
“是嗎?西洋禮儀不是仕女伸出手等著紳士親吻嗎?我以為你比較獨特,以食指代替手背呢!”
切三塊還是剁五塊?乾脆整隻下鍋滾沸!白景心頭一回被人佔便宜,氣得在心中想著凌遲他的步驟。
“日本人一向沒什麼節操,性關係亂得像蜘蛛網,不過不要把我寫進你的群芳譜,我怕得病――”
她簡單兩句話,將房中除了她以外的日本人全罵了進去,大夥兒都氣得漲紅臉,當然平野正次是例外,他早已經習慣“某人”的口誅。
“你不也是日本人?”心子,他剛聽見不具阻力的“情敵”是這麼喚她的。
“放你的狗臭屁,本人是美麗的福爾摩沙中的一分子,才不是不知道德為何的背義小日本呢?”
咦?又一個臺灣人,難道反恐怖組織的成員都擺不開臺灣的宿緣。平野正次不由得想起夥伴們的伴侶皆是土生土長的臺灣人。
“你說夠了沒?小丫頭,左一句日本的不是,右一句日本怎樣,你腳下的土地可是日本國所有。”
實在氣不過她的汙衊,平野犬一郎額上的青筋微浮,眼神凌厲地一掃,只差那雙蠢動的手沒摸上她的脖子掐死她。
怎麼會有女孩如此猖狂?定不是好人家出身的小姐,尤其衣服不知沾了什麼東西,一看就是隻野性難馴的小母貓。
他,絕不允許兒子和這種女人扯上關係。
“啊!我忘了。”她的理智這時才遠蕩回大腦。“對不起,我話說太重。”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老媽還一再叮囑,在別人的土地上一定要謹言慎行,可是她老管不住舌頭,不出三句就得罪人。
好可愛的粉紅舌頭,平野正次嚥了一口口水,有股衝動想吮住蠕動的小舌尖,徹徹底底地佔有它。
“不用道歉,我還聽過更惡劣的‘批評’。”至少維絲娜從不道歉,諷刺尖酸帶毒而死不認錯,她“明理”多了。
“正次,你不當自己是日本人嗎?她的言詞太過不遜,簡直是侮辱全日本人,你還幫她說話!”
他淡淡一笑。“父親,有容乃大,何必對個小輩動怒呢?你的企業家風度可得好好保持。”
“逆子,你在教訓我嗎?”怒極反笑,平野犬一郎的眼中有淺見的火苗晃動。
“豈敢?你是我的父親,做兒子的哪敢教訓父親呢?我是在維持你的形象,免得有人又說日本人怎麼樣。”
他取笑似地凝了白景心一眼,意思是:你還有什麼批評指教,不怕死儘管發言。
她回了一句無言帶刺的眼神――下地獄去吧!
“你翅膀長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不要忘了你是有婚約在身的男人,沒有資格去招惹野花閒草。”平野犬一郎看了一下白景心。
幹我啥事,看我?白景心不太滿意被歸納成“狐狸精”一型,她沒那等媚功迷惑人心。
“也許我該學你當年那一招,畢竟我是流著你血液的直系血親。”平野正次依然說得雲淡風輕,不帶一絲火藥味。
平野犬一郎臉色一變,被兒子說到痛處的難堪。“你好樣的,我把早春家的女孩留給你,不許給我搞砸!”
一甩門,他不想讓兒子以自己以前的風流帳來當藉口,腳步沉穩的走下樓,處理宴會上凌亂的瑣事。
躺在平野正次寬厚的胸口,早已甦醒的早春夕子靜靜地聆聽他的心跳聲,一抹柔情由內溢向四肢,她好希望能永遠停留在這個避風港,享受他溫柔的懷抱。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