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不敗身前時,依然傍晚。
對方嘲笑的目光,讓小依無地自容,卻還裝作旁若無人的與楊蓮亭一同佈菜。
今日,教主心情甚好,許小依一同用飯。桌上,小依靜靜的注視楊蓮亭從不推過教主的舉動,並緩緩用食時緩和的笑容。頓時,有些是難下嚥。
餐後,東方不敗帶有幾分不捨得放走楊蓮亭,端起先前對方為自己沏的茶水慢飲“到底何事?”
“教主可有真正看過楊蓮亭?”昨日豪氣萬分的決定,卻在開口時慌亂。注視著眼前這人,自己當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東方不敗當下不快“難道本座的私事還需你多加干涉?”
對方立刻跪下“小依並無此意。”感到眼前那人隱約依然動怒,當下便明瞭,並不是東方不敗看不清楊蓮亭所作所為,卻是捨不得罷了……“教主既已明白,為何還不挽回,卻眼睜睜瞧著那人遠去。”
東方不敗被說中痛處,自然惱怒異常,卻又在瞬間虛弱的靠在椅背之上,揉著眉心“那人,性子倔強,而我也是如此,如若說道某處爭吵,心中自知只會讓他理我更遠。眼下他雖心遠走,但身卻留我伸側。”
小依似乎明白,眼前那頂天立地的教主並非不想挽回,或只是貪圖如今的享受,而是不知該如何對那人,又該如何開口。心中覺得好笑,卻不敢流露“教主,蓮亭他吃軟不吃硬。”
“哼,難道你要我臣服於他?還是去討好對方?!”東方不敗惱羞成怒,猛拍桌面。掌下桌腳瞬間碎裂。
小依有些委屈,卻更多是無奈,自己好言提醒,只是眼前的教主似乎不吃到苦頭不會明白“教主如此認為,那便是小依的過錯。時候不早了,小依告退。”依然明瞭,自己也不必去趟這混水。教主雖說對自己恩重如山,但這私事,還是不要過多捲入,適當的提醒也就夠了。
這邊小依心安理得的消失在房門口,房內之人卻無法冷靜,煩燥異常惱怒異常!
他知,他又如何不知楊蓮亭所作所為都代表了什麼?只是,這要他如何去說?示弱?玩笑!他是誰?東方不敗!怎麼可能示弱於一男子?
可,如若自己不低頭,那人是否當真會離自己而去?東方不敗煩躁的揮手掃了桌面之物。
而此時,楊蓮亭見小依從東方不敗房內走出,神色輕鬆,便並未多想,只是走到房門前,卻聽聞那嘈雜的摔落聲。
站於門口躊躇幾分,便推門去。畢竟裡面那人武藝高強,說不定早已發現自己。
房內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雜亂不堪,四周佈滿碎裂的瓷片。楊蓮亭小心繞過,蹲□,一片片收拾著,卻同時問道“教主,小依冒犯你了?”
“冒犯?哼!這些下人的膽子越來越大,連我的私事都管?”想起先前小依離開時那份無奈及憐憫,心中惱火更勝。
他是誰?他是誰!他是東方不敗!怎會需要旁人的憐憫?!
想著,便憤恨掀了身前茶几,瓷質的茶果盤子碎落一地,而碎裂的瓷片恰巧飛向毫無防備,卻割破還蹲在與地上收拾著那些碎物的楊蓮亭臉頰。
低著頭,東方不敗並未察覺對方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嘲笑。
下人?自己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下人罷了,小依那人的心性他自是瞭解。絕非好管閒事之主,看樣子不過說中那人痛處,便大發雷霆,還口口聲聲冒犯和下人。
自己臉頰上的傷口,也不過是他不介意間的產物。如若那人當真如平時那般,對自己充滿愛意,會忘了自己還蹲在他身旁收拾這爛攤子?
楊蓮亭不由感謝上帝,幸而那瓷片不是割向自己眼睛或靜脈。
心中如此想著,他卻還徐徐開口勸道“小依平日對教主忠心不二,這次或許只是言辭上的過失,還請教主別放於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