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當真美色不多,行俠仗義卻也不少。今日去張員外那兒威嚇恐嚇,讓他別貪慕城門口林家小女兒,明日便去劫富濟貧。
又或者,跑去給誰主持公道,為令狐沖之名立下不可抹去的威嚴。
此刻兩人正在某座酒樓中慢飲,這烈刀子當真不適合自己。楊蓮亭喝了口便搖著頭放下杯子,對面那人卻依舊喝的津津有味。幸福的眯起雙眼,搖頭晃腦。不過下刻卻整個人瞅上前,期待的眨著雙眼“蓮亭,你說我們今晚幹什麼去?”再次相遇,令狐沖便覺眼前男子學士比自己廣些,談吐比自己好些,為人比自己聰明些,沿路對自己更是照料有佳,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煩。
令狐沖從小便沒同齡夥伴,小時候盼望著有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師弟,可人來了,卻是比自己師傅都要年長些許。失望之餘,也頗為無奈。
如今卻是不同,楊蓮亭是自己母親的好友更是自己年幼時玩鬧過的夥伴,兄長。自然而然的親近,其間那份友情不言而喻。
再加之這幾個月來的相處,他自然對這人全身心的信任。
這坐不住的猴子,楊蓮亭好笑的抽出紙扇敲在他腦門“難道一天安靜下會死?”
而他,則嘿嘿傻笑幾身,坐回原位揉著額頭“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痛快了,感覺啊,似乎永遠都用做不完的事,行不完的俠,打不完的架!”
楊蓮亭聽他這話說,也只是搖了搖頭“安分點不好?”見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抓頭,刻意壓低聲音“今晚我們……”
“啥?”令狐沖那漆黑明亮的雙目閃躍全然都是興奮,耳朵申的老長老長。
“我們吶~”楊蓮亭掏出塊銀子扔到桌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回房睡覺!”
良久,終於回過神,知道自己被刷的令狐沖不甘心從後追上“蓮亭,蓮亭,你這……”
可話音未落,便瞧見幾個穿著日月神教教服的男子,調戲這附近賣花的姑娘。
那女孩慢慢逼退之下,不得已已然被圍堵到死巷,滿臉淚痕舉措不知,嬌小身體瑟瑟發顫。穿著日月神教教服的男子們,更是言辭輕佻,語句粗俗,時常還動手動腳。
令狐沖見狀咬牙切齒低咆“該死的邪教!”
楊蓮亭卻抬手攔下“你當真認為邪教該死?”
“那自然,所謂正邪不兩立!”令狐沖目光並未離開那女子,卻在這一月中瞭解楊蓮亭至深,也知對方必有用意,否則絕不助紂為虐,因而並未再冒然前行。
嘆息著,放開那人,這便是正派的通病啊,不過記得令狐沖最終與任盈盈相好,才沒了這兩派正邪之說,不過眼下卻不可能,畢竟任盈盈那丫頭早已死在自己父親手下。
令狐沖見對方不再阻攔,立刻衝上前,三兩下把那群人打趴在地“姑娘你沒事吧?”親切和藹的攙扶起,已然哭得梨花帶雨的賣花姑娘。
而那女孩 “哇”的撲入令狐沖懷中,而對方卻對這飛來豔福有些難以消受,求助似的看向身後楊蓮亭。
可對方卻瞧都未瞧自己一眼,左腳腳尖挑開哀聲呼痛的某人前襟,瞧了片刻“為何要偽裝成日月神教中人。”
那人立刻不顧傷痛,惡狠狠瞪向楊蓮亭“什麼偽裝不偽裝的,爺我就是日月神教中人,今你們得罪了爺,過幾日爺就找人收拾了你們!”
楊蓮亭聽著都覺得噁心,一腳踹向那混蛋,直接踢碎下顎“抱夠了嗎?抱夠了就走!”
令狐沖立馬推開懷中女孩“哦,哦!”兩聲,神情尷尬,灰溜溜的跟上,幾次搭訕可見對方卻鐵青著臉色,便只能忍下。
楊蓮亭一路走到城外,方才吹響口哨喚來兩人快馬。自己直接翻上馬背一路狂奔,就連身後令狐沖的呼喊都不曾聽見。
先前,自己似乎瞧見那人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