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睏倦不已,雷振遠抱起她送回房間去。
周媽和一個農婦在丫頭們的房間裡走出來,迎面遇到雷振遠懷抱夫人走來,兩個中年婦女迴避不及,漲紅了臉向雷振遠請安。
“民婦向雷老爺請安。”農婦跪在地上。
雷振遠皺眉看周媽,不明白家中為什麼會出現一個農婦。
周媽觀顏察色,在旁邊解釋:“老爺,她是蓮兒的娘。蓮兒昨夜受傷,她來看望女兒。”雷振遠臉色緩和,沉聲說:“起來。這丫頭為救夫人受傷,府上自然會為她請醫治療,直到她痊癒。周媽,蓮兒救夫人有功,賞給她母親二十兩銀子。”說完,雷振遠頭也不回地抱如月走回房間。
蓮兒的娘衝周媽吐舌頭,她極少看到這種親暱行為。周媽倒是見慣不怪。
雷振遠放如月到床上去,她已經睡著了,出均勻的呼吸,懷孕的人本就貪睡,昨夜沒有睡好,如月是睏倦難耐。
雷振遠捧起如月白皙的手,低聲說:“夫人,我一定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唉,本來想讓你在這裡無憂無慮地生活,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027。只有你一個
o27。只有你一個
清早,如月睜開眼睛,就看到雷振遠與周媽在開啟櫃子取出衣物,打成包袱。
“你們在幹什麼?”如月驚訝極了,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衣服都打進包袱裡。
雷振遠看到夫人醒過來,走到床邊看她:“夫人,這裡不能住了,你隨我到清州城去居住。”
“不,不,我才不去清州城住呢。”如月想都不想,搖手反對。如月寧願住在這裡冒可能遇刺的風險,也不情願跟雷振遠到清州城他的家中去居住。大宅院中你死我活的爭鬥,在電視上如月看得多了,雷振遠這幾個月來幾乎天天晚上宿在這裡,他的那些女人早就恨得牙癢癢的,不知道裝有多少的暗箭挖下多少陷阱恭候,自己一頭撞上去,不死也掉層皮。以自己的睿智未必會輸給她們,但是整天都繃緊神經提防,活得夠嗆,還不如刺客給一劍來得痛快。
“夫人不跟我回去?”雷振遠沒有想過會出現這個問題,有哪個女人不想居於大院當家作主的,怎麼這個小冤家就是與眾不同。雷振遠揮手叫周媽出去,要是夫人死活不想去,收拾包袱有什麼用。
“夫人還是跟我回去的好,這裡很危險。夫人你自己也認為刺客隨時會再來。雷振遠坐在床邊,俯看躺在床上的人兒,耐心勸說。
“跟你回去更加危險,回你家到時我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誰害死的。”
雷振遠張口嘴巴,不可思議地望夫人:“在家中,誰敢害夫人?”
如月嗤之以鼻,大宅院中的兇險男人極少體會到,居於深閏的女人才會深有感觸:“你的那些女人,在你面前自然是個個溫柔賢淑,到我面前個個都是母夜叉,她們早就想要剝我的皮吃我的肉了。我主動送上門去,她們遲早就將我生吞活剝。”
“我的女人要剝你的皮。”雷振遠下巴掉地,找不著北,直楞楞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真有趣,誰告訴她自己的家中有很多女人。雷振遠笑得喘不過氣來,臉埋入如月胸前全身抖。
神經病,有什麼好笑的。如月厭惡地推開雷振遠的腦袋。
雷振遠笑倒在床上,笑得如月狠狠地踹他幾腳。雷振遠用手扳過如月叫她面對自己,好笑地說:“夫人放一百個心,清州城的家中沒有誰等著要剝你的皮,除非你自個跟自個過不去。
“我又不是神經病,自個跟自個過不去。”如月忿忿地,“你的那些女人,保證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雷振遠真不知道是自己嘴笨說不清,還是夫人腦袋進水聽不懂,哭笑不得地解釋:“我只有你一個夫人,哪裡來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