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出來,又落入虎的爪牙之下,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逃竄經驗,倒真的還不如伴著司清遙在那個迷霧叢林般的地方生活來得暢快些。
“我知道的早告訴過你們了,你們為什麼還死咬著我不放呢?不過就是調戲了個女人麼,那個女子是何方神聖,值得你們兩幫人馬這麼緊鑼密鼓的追捕我,驚動了王爺,驚動了大臣,還驚動了皇帝?”被關在這裡幾天,並未對他進行任何嚴刑拷問,可是柳如飛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要崩潰了,將他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水牢裡,一天只吃一個饅頭,每日見不到人影,想逃出去全身都被鐵鏈鎖住,即使他空有一身絕頂的輕功,此時也已經餓得是毫無用處。
“你現在描述一下那名女子的長相,畫師替你描繪出來。”
端木辰赫朝後吩咐了幾句,不多時,一名中年男子已出現在水牢內,備好紙筆候著。
“我講完之後呢?是殺了我滅口還是放我走?”
柳如飛抬抬眼皮,眼裡的防線已經開始悄然崩塌。
“本王自問並不是個鐵腕手段之人,你說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自然就會放你走。”
端木辰赫淡淡的說道,
“趕緊開口形容吧,拖得越久對你可越不好,我看你這臉色慘白慘白的,在這水裡也泡了這麼多天,很想念溫暖被窩的滋味吧?”
柳如飛於是開始描繪出那名女子的身形,眉眼,臉型。
畫師便認認真真的執筆在一旁勾勒。
端木辰赫的眼,一直未曾離開過畫紙,他也異常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竟然惹得端木曦這般張揚的想要找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畫師所畫出來的女子容顏卻遲遲未能顯現出來,他一直不停的反覆問道:“能說得再清楚一點,臉形是什麼樣子的麼?”
而柳如飛一會兒瓜子臉一會兒鵝蛋臉的,讓端木辰赫越發的惱羞成怒:“到底是什麼臉型?趕緊說。”
畫師一個激靈,手一哆嗦,毛筆重重的朝紙上一劃,那張原本已經快要成型的畫卷就這樣被毀了,端木辰赫見狀,越發氣急:“你是故意的嗎?想讓本王摘了你的腦袋嗎?”
“對不起王爺,我馬上重畫一張。”
畫師低垂著腦袋,看似嚇得不輕。
不一會兒,畫像完成,端木辰赫拿到手上一看,是個絕豔的女子沒有錯,可是印像裡全無這個人的存在,這個女人跟端木曦會是什麼關係?他八歲起,世界就變得異常簡單,至少他不可能有時間去接觸這樣一名女子。
“你那日所遇之人,是這畫上的女子嗎?”
他舉起手裡的畫卷,展示在柳如飛的跟前。
柳如飛的眼神掃了一眼,重重的點頭:“王爺,該說的,該畫的我全交待了,你即使要處死我,至少也讓我不要當個餓死鬼,給口熱飯吧。”
“你若一開始不那麼嘴硬,就與本王合作,又何需吃今時今日之苦?”
端木辰赫示意身後的手下拿著鑰匙去開啟鎖住他鐵鏈,在雙手雙腳獲得自由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自水面一躍而起,與此同時,那個畏畏縮縮的畫師亦在這一刻散發出凌厲的氣勢來,二人的動作相輔相成,配合的天衣無縫,竟是讓他們聯手給逃出了水牢之外。
“夏如塵!”
端木辰赫怒不可遏,怪不得在畫像之際會將手抖成那樣,原來只是想故意弄壞畫卷上的原圖,好讓他查不出來究竟是哪個女人。
在三王府內搜尋無果的司清瑤聽到這邊傳來的打鬥之聲,聞訊而至,發現了被困在其中的夏如塵與柳如飛,二人師出同門,雙劍合壁,倒是真能抵擋不少外敵入侵,只是三王府裡不泛強兵強將,他二人只怕難以阻擋越來越多的攻擊,而且端木辰赫還站在一旁沒有出手。
突兀的一陣輕煙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