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夏洛哼了一聲,雖然臉sè不滿,卻只是轉身離去,只是走之前,卻依然狠狠的瞪了陳道臨一眼,口中低聲罵罵咧咧。
“達令閣下,得罪了。”格顏轉過身來看著陳道臨,大聲笑了笑:“我這些手下都是粗人,平時也是叫驕縱慣了。回去我必定重重懲罰,你看在我面子上……”
陳道臨嘆了口氣。他又不是傻瓜,哪裡看不出這格顏的做派?說什麼回去重罰,這話也只能騙鬼了,至於剛才踹了那個夏洛一腳,只怕也是輕飄飄軟綿綿。
不過人家能這麼做,雖然做的很生硬虛假,但也至少算是給了自己面子和臺階了。自己一個小角sè,還能想怎麼樣?
他看了格顏一眼,壓住心中怒氣,道:“格顏閣下,我反正已經回來了,你們想問什麼這遍問吧。”
格顏哈哈一笑,一指那篝火:“坐下說。”
陳道臨看了看身邊的巴羅莎,拉著巴羅莎的手一起走到篝火旁坐下。
他忍不住看了看周圍,卻沒看見藍藍的身影。
格顏看出了陳道臨的眼神在尋找什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隨口就道:“我家少主還在帳篷裡休息未醒,藍藍小姐在帳篷裡照顧。”
“……”陳道臨悶悶的“哼”了一聲。
“達令先生,方才是我那部下做事情魯莽得罪了,我先代他對你賠和不是。”格顏抬了抬手。
雖然知道對方只是故作姿態,但是人家肯這麼做,陳道臨也沒法要求更多了——畢竟自己無權無勢的,這格顏若是真拉下臉來,自己也拿人家沒辦法。
“我們在這裡半夜被那煙花驚動,那煙花是我鬱金香家族的緊急通訊所用。等我們帶人過去的時候,少主已經昏迷。”格顏看著陳道臨:“當時閣下就在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閣下能坦言相告。”
“……”陳道臨想了想,道:“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我晚上出去溜達,無意之中撞上罷了。你們少主約了人在湖邊見面,然後見了一面,又打了一架,再然後別人都走了,你們少主就暈了。”
“打架?”格顏皺眉道:“你是說,我家少主和人動手了?”
“那倒不是。”陳道臨搖頭:“是旁人打架,不過你們少主自己說好像是因為和別人說話太費魔力,脫力才會昏迷——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具體的我也不知情。我不過是恰逢其會巧遇罷了,那些人那些事情,我一概不清楚。你若想知道究竟,就只能等你們少主醒來了。”
陳道臨說完,攤開雙手:“再說了,藍藍也在那兒,我知道的,她最清楚,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她。”
格顏點了點頭,他看陳道臨的神sè不像是說謊,心中先信了三分。
不過他隨即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家少主現在還未醒來,所以我,達令先生若是沒別的事情,可否……”
陳道臨一聽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過這個格顏做事情說話至少比那個夏洛要漂亮的多,他苦笑一聲:“我若是強行要離開,只怕反而讓你們疑心,我何必揹負這種黑鍋。我就留在這裡,等你們家少主醒來就是!”
其實陳道臨心中明白,縱然自己不答應又如何?
別看這格顏說話客氣,但若是自己強行要離開,對方恐怕分分鐘就會翻臉。
格顏隨即點頭稱謝,就不再陪陳道臨說話,而是站起身來告辭離去,跑去帳篷那兒去詢問彌賽亞的情況去了。
陳道臨和巴羅莎兩人就在這篝火旁一直坐著到了天亮。
這鬱金香家的武士們一夜都在嚴密戒備,卻是無人過問陳道臨。
陳道臨也是勞累了一夜,沒吃沒喝,又是一肚子氣。可是這些傢伙哪個會管他?
更讓陳道臨心中灰心的是,自己回到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