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其實有很多毛病,說本事麼也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本事。能被你這樣的大人物賞識,我還是非常感謝你的。但是……我卻有一個臭毛病。”
“……什麼?”
“我不喜歡向人低頭。”陳道臨的話語依然很平靜,但是聲音裡卻彷彿流露出一股強大的執著和自信:“所以,我不想去輔佐什麼人或者給什麼人當客卿,即便是名滿天下的鬱金香公爵也不行。我……只想自己給自己當老闆。哪怕我將來混的很不如意,哪怕我一輩子都賺不到你剛才說的那麼多財富和房產,但是,至少我不用看人臉s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到最後,陳道臨已經站了起來,對杜微微笑道:“所以,抱歉了!”
他看出了杜微微彷彿還有挽留的意思,不過以陳道臨此刻的心情,既然已經裝逼了,那就索xìng裝到底。
他對著杜微微抬手行了一個禮,然後就直接挽著巴羅莎的手,轉身離開了桌子,徑自就朝著大廳門外走去。
杜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陳道臨居然做事情如此乾脆決然,她一愣的功夫,陳道臨就已經走到了院子外。
“等等!”
杜微微喝了一聲,飛快的追了出來。
陳道臨站在院子裡,回頭皺眉看著杜微微:“怎麼?”
“……”杜微微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陳道臨一眼,然後終於嘆了口氣,面上一點點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來:“人各有志,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大家同行一路,也算是朋友了,既然臨別,我有一物相送。”說著,眼看陳道臨皺眉,似乎想要拒絕,杜微微立刻就飛快道:“不是什麼財物,只是我想著閣下的身份特殊,要想在羅蘭帝國落腳恐怕還有些麻煩。”
說著,她伸出一隻手掌來,掌心卻放著一枚小小的徽章。這徽章造型是一枚火焰鬱金香,散發著淡淡的黃sè的銅質光澤。很顯然這徽章製作的很是jīng巧,那火焰鬱金香的紋路清晰分明,必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這是我家族的信物。”杜微微笑道:“也不算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好在我家族在帝國還有些分量,這枚徽章你拿著,可以進出帝國邊防國境,便是到了帝國之內,也可以憑這徽章辦理個合法的身份。”
頓了頓,杜微微的笑容更是古怪:“我知道達令先生xìng子高傲不願意輕易受人恩惠,不過,你縱然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同伴想想。你這位jīng靈同伴要想進入帝國國境,可是諸多不便啊。”
陳道臨原本是真的想拒絕,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說,這個徽章對自己倒是真的很有用——不然的話,自己一個黑戶,恐怕連邊境都過不去。
更何況,巴羅莎……
他一言不發,走過去接過了徽章收進了口袋裡,對著杜微微深深看了一眼。
“謝謝。”陳道臨深吸了口氣:“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
說完,他就再次轉身,拉著巴羅莎大步離開了這旅館,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
……
走出了旅館,陳道臨和巴羅莎兩人步行在這街道上,走過了一條街,陳道臨心中的豪氣漸漸散去,開始盤算起眼前的現實問題來。
不肯跟著杜微微去dìdū,這一點陳道臨是絕不會後悔的。
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接受情敵的恩惠。更何況,人家家大業大的,自己跑去寄人籬下,實在沒什麼滋味。
哥可是穿越者,穿越者牛逼不解釋,還怕在這個世界混不出名堂麼?
既然離開了鬱金香家那夥人,那麼接下來總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或者,乾脆就離開這zìyóu港算了。
陳道臨心中也是對昨晚的遭遇頗有餘悸——這zìyóu港藏龍臥虎,太過複雜了。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