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而且那相貌同秦彝大哥酷似!”
王妃聞聽秀目一挑,忙問:“王爺可曾問那人乳名是何?家中父母的名諱?”
王爺甩開王妃握住他袍袖的手笑道:“夫人才是好生奇怪,銀安殿上,本王審問配軍,如何查問人家祖宗八代,乳名如何?”
“可,這也著實的怪事,如何這般的巧,我那失散的內侄也該是二十二歲,那年馬鳴關被楊林那賊所破,嫂嫂帶了六歲的侄兒亡命天涯,彷彿就在昨日。”
越說越是緊張激動,羅成見母親嘴角在輕微抽搐,插話問:“娘,難不成那山東來的配軍秦瓊是我表兄?”
羅成沉凝的眸子望著母親,雙手抓緊孃的臂腕,既興奮,又隱隱擔憂。
“王爺,那犯人人在何方?帶他來一問就知。”
羅藝寬慰地一笑:“夫人,不宜過急,那犯人我已派人傳喚去了,這就來後堂見夫人。夫人可以垂簾,待本王來盤問他。”
紫嫣為這新奇的突變而好奇,難道秦二哥竟然同王妃又淵源?
一陣譁愣愣的鐐銬聲,紫嫣猛然回頭,庭院中秦瓊戴著重枷鐐銬穩步走來。
大風展開他的袍襟在風中瑟瑟作響,腳踏在風捲落葉殘紅灑滿的甬道上,每一步都帶了秋意薄寒。
立在殿外,秦瓊清冷的眸光同紫嫣接觸,安撫的笑掛在唇邊,似在安慰紫嫣:“毋庸多慮,不會有事。”
雖然萍水相逢結拜兄弟,一路結伴到北平燕山府,此刻紫嫣眼裡卻覺得秦二哥是自己的親人。每次接觸到秦二哥時,那種感覺淡淡的,如一縷茶香,初不覺其香氣撲鼻,只在其後細品時,才覺齒頰留香,盈袖不散。
“將這配軍的刑具除去,小心,不要汙了地毯,頓頓足!”僕人羅平怪聲怪氣斥道,一眼的輕屑,令紫嫣氣惱。想來人若落難,真是豬犬都能欺凌。
秦二哥也不計較,卸去枷鎖,在門口地墊上蹭蹭靴底,大步而入。
紫嫣心裡牽掛,不由截住送茶的丫鬟手中的茶,自己端了去奉給珠簾後的王妃秦蕊珠。
王妃微接過香茶,抬手示意紫嫣立在一旁,目不轉睛地望著走進殿堂的秦瓊。
“配軍秦瓊叩拜王駕千歲!”秦瓊跪在當中。
北平王一身便裝坐在太師椅上,上下打量秦瓊幾眼問:“秦瓊,本王問你,你要實話實說,不得打誑語!你祖籍何方?”
“回王爺,小人祖籍本在三江,是後遷去山東。”
“既是如此,你可曾聽說過前陳太宰秦旭老大人?”北平王側頭掃了一眼身後的珠簾,紫嫣得聽家中僕人講過,北平王的岳父是前朝權貴,太宰秦旭,身份顯貴。當年北平王入贅秦相府時,窮得家徒四壁,北平王羅藝的榮華富貴都是秦家給的。如今北平王懷疑秦瓊是王妃孃家的侄兒,莫非還真有如此巧合?
紫嫣也屏息靜聽,就見秦二哥稍作沉吟,拱手回道:“回王爺的話,正是小人的祖父。”
“你父姓甚名何?”
“家父名諱單一個彝字,原是前陳馬鳴關總鎮。”秦瓊抬眼,眼眶微紅。
紫嫣只聽一陣茶碗叮咚聲,就見身邊的王妃秦蕊珠手捧著的蓋碗在手中亂顫,發出不安的聲響,眼淚已從頰邊滑落,紫嫣伶俐地接過王妃手中的蓋碗,王妃卻目視前方,輕輕攏開珠簾。
“令尊現在何方?”羅藝本已驚得起身,又安然坐下問。
“家父早已過世,家父原為馬鳴關總鎮,破關時,殉難了!”秦瓊也不忌諱,徐徐道來,疑惑地望著北平王羅藝,似在尋思王爺為何問起他的家事。
珠簾嘩啦一聲挑開,王妃秦蕊珠幾步來到堂上,抽動著唇問:“兒呀,你乳名喚作什麼?”
秦瓊愕然的目光望著眼前珠光寶氣雍容高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