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一局中了彩頭。
羅成眼珠一轉,乾咳了兩聲,急中生智地說:“你們……搞…。。搞錯了,我表……弟弟羅成人……在……在軒轅臺……臺軍中,哪裡……哪裡……有……時間同……同你們這……些草寇……耍鬧?你們認……錯認了,我……我是……是北平王府的表……殿下,秦瓊秦叔寶。我……我有媳婦了,你們……你們不要做夢!告~~辭!”
說罷分開眾人就跑,祝美娘銀牙咬了紅唇,飛身躍起幾步追上。
羅成已經躍身上馬,祝美娘一把勒住他赤金線纏繞的馬韁。
羅成輕蔑地掃她一眼奚落道:“我是殺人發配到北平府充軍的‘賊配軍’,家裡有妻室,你要嫁我做小妾?”
說罷哈哈笑了,氣得祝九公上前罵道:“見官去,見官去,憑你是王府的表殿下也是要講理。打擂勝出,就要娶我女兒,有契約為證!”
羅成抿嘴一笑,得意道:“好呀,那我就一紙休書休了這個野丫頭就是。”
手中金鞭一舞,抽向祝美孃的手背,眼見鞭子到了眼前,祝美娘卻不鬆手,那金鞭抽在手背立刻一道紅色的血痕,祝美娘“哎呀”一聲慘叫鬆手,疼得眼淚湧出,羅成已經趁機打馬逃竄。
如今逃回了府裡,羅成才稍微安心,泡在溫暖微燙的溫湯裡,周身的筋骨都鬆弛舒展,心裡暗罵晦氣,如何就被這個野女子糾纏上了?反正他不露面,矢口否認,讓這些人去找表哥對峙吧。查無實據,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紫嫣回到棲梧閣時,丫鬟夏綠、冬青正為她準備入冬的衣物。
燕山北平府臨近塞北嚴寒地帶,冬天也來的早,原本在京城一年到頭穿不到的厚重的裘服在這裡都要備上。
“王妃可還真是疼愛小姐呢,前些時吩咐人選了庫裡上好的雪狐皮,分別為小王爺、表殿下和小姐去做冬服,今天送來了。小姐快穿上試試,針腳還沒鎖,備了不合適好修改的。”
紫嫣心裡還是為權貴府裡的女眷為秦二哥提親的事愁煩,哪裡有心情試穿裘服,隨意吩咐:“放去一旁。”
冬青和夏綠對視一眼,夏綠猜道:“一定是小王爺又欺負小姐了,小王爺就是這麼霸道。”
“不管小姐心裡是否痛快,總不該辜負了王妃的美意。從選皮到設計樣式,王妃這些時一直在張羅這個。”冬青畢竟年長兩歲,顯得懂事沉穩的多,一句提醒,紫嫣心頭頓然豁亮。是呀,她總不該掃了王妃的興致,她的終身大事,勸在王妃娘娘一句話上。
她披上了那件裘服,是件斗篷,雪白的毛皮摸起來如綢緞般光亮,手感舒適,皮子也輕薄,內襯還未曾配上,雲肩處的皮卻是灰花色,花紋如雲彩一般。雲肩掀起蓋到腦頂,有犬牙交錯的扣子相結,就是一頂帽子,做工樣式都別具匠心。而且穿在身上立時一陣融融的暖意升騰。紫嫣在京城沒有穿過什麼御嚴寒的裘服,攬了裘服左右的看,問了句:“聽說裘皮都很重,這件披風輕薄,可好禦寒?”
夏綠掩口咯咯地笑了:“小姐這就不懂了,這皮子是經過打磨,下面有一層絲網,是金麻線,極為禦寒的。”
紫嫣自嘲的笑笑,冬青為紫嫣合著尺寸,仔細檢視著做工,紫嫣的心裡又滿是秦二哥的婚事,彷彿眼前沒有什麼事在大過二哥娶親的事。
她不能坐以待斃,總該是設法維護僅屬於自己的那片天地。
手中把玩著一枚楓葉,紫嫣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小姐,在想什麼?若還是為了小王爺生氣,就大可不必了。小王爺若是欺負人,府裡除去了王爺誰也轄制不住他;小王爺若是對誰好,可是傾盡心意的對他好。小姐和小王爺還不熟,日久天長就好了。”
紫嫣堆出笑,抿了唇紅補妝,卻不肯脫身上的裘袍,靜靜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