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藤條繼續的打,罵著:“秦府的家規,都忘記了?”
羅藝似乎明白了什麼,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嘶啞的聲音乾嚎失聲:“爹爹,饒了藝兒吧!爹爹,藝兒不敢了!爹爹!疼!”
老太宰移步近前,揮揮手示意秦彝停手,在羅藝的身邊罵:“孽障,知道家法的厲害了?”
羅藝心緒雜亂,不知道義父是為了何事打他,但是他該被罰的事已經數不勝數,就是帶了蕊珠妹妹私奔的事,他也難逃干係。
但眼前明明是一場戲,是皇上想看的戲,是息事寧人最好的戲,只不過他演了個苦主兒。羅藝萬般無奈,也只得放低身段哭聲央告:“爹爹,孩兒知錯了,孩兒不敢了,爹爹,饒了孩兒這遭吧!”
縱橫千軍萬馬中的大將軍,竟然也有如此狼狽懦弱乞憐的時候,羅藝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他咬了牙,只有如此。
秦太宰嘆息一聲,擺擺手,羅藝長舒一口氣,面紅耳赤,畢竟當了這麼多朝臣,還當了他的屬下,簡直令他日後無顏以對。
“打!再打四十,讓他記住教訓!”秦旭吩咐,絲毫不給情面。
周圍的人大驚,看看一本正經的秦旭和一臉惶恐的小羅藝父子二人,也不知道秦旭因何責打羅藝。
羅藝慌得大聲哭嚷:“爹爹,爹爹饒了孩兒!”手在身邊拼命的抵擋,話音未落,就被大哥秦彝手中的家法撕肉般抽下,一聲聲的悶響,羅藝痛楚掙扎,餘光看到了孔範那個佞臣用衣袖掩了口鼻,側了眼做作的不忍看缺還不時偷窺幾眼,呲牙咧嘴的樣子,頻頻搖頭。
程春和蕭摩訶忙替羅藝求情,羅藝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哭求著:“諸位伯父叔父,替侄兒求個情呀!毛伯父,二位叔父,哎呦!啊!爹爹,爹爹!”
毛喜忙開口勸道:“太宰,小侄兒年輕調皮,做錯了事教訓一下就是了。念在他得勝回朝,一路鞍馬勞頓風塵僕僕的,就是有過,也有大功頂了,給老夫一個薄面,罷手吧。”
孔範也隨聲附和道:“哎呦,太宰就是家規嚴謹,可我就看不得這動鞭子板子打人,多慘呀。看這小將軍細皮嫩肉的,打得多慘,可惜了。太宰,孔範也求個情,手下開恩吧。”
“就是呀,這一個女婿半個兒,好在是半子,也要通融通融吧?”程春勸著,羅藝呻吟著說:“不是半個兒,是一個兒,爹爹莫打了!”
眾人被逗得無可奈何,七嘴八舌的勸,這才算為羅藝開脫罪責。羅藝被扶起身,勉強支撐著給眾位叔伯叩頭謝恩,這才被扶了下去。
“說來你也該打!你和蕊珠乾的好事!”秦彝見左右無人低聲斥責,羅藝揉揉疼得腫脹的傷,不服氣地嘀咕:“大哥把一隻羊託付給一匹狼帶了跑,還指望他們平安無事嗎?”
秦彝氣得無可奈何,不想小弟在此刻還有心思玩笑。
蕊珠紅腫的眼睛衝進了羅藝的臥房,一進門就大哭起來。
看著蕊珠哭得雙眼緋紅,*抽噎,羅藝逗她說:“難不成被哪知王八咬到了?哭什麼?”
秦彝才擺出大哥的架子訓斥二人說:“看你們乾的好事,蕊珠的事爹孃如今都知曉了,也慶幸因禍得福,若是蕊珠大著肚子回來,秦家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羅藝不解地問:“大哥,爹爹既然都應允了我和蕊珠的婚事,還派了大哥去邊關為我們主婚成親,不過圓房是遲早的事,就是耐不住性子等到回京圓房有了寶兒,也不見得市井有人議論吧?”
羅藝覺得這簡直是少見多怪,大哥一巴掌打在他頭上罵:“那哪裡是爹爹應允的婚事,是大哥聞訊騙哄來了母親為蕊珠準備的玉佩,星夜兼程趕去了邊關瞞了父親為你們主成了這婚事,以免日久後難以遮掩,貽笑大方!”
秦彝又氣又惱,羅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