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地朝河曉虞揮手:&ldo;曉虞,你太棒了,你唱得太好了,你往舞臺上一坐,簡直就是大明星,真的,你早晚會紅,而且會紅遍全中國。&rdo;
早晚會紅?還紅遍全中國?要不要紅遍全宇宙?向羽用力地握著酒杯。
河曉虞笑了笑:&ldo;邱秋,咱們走吧!&rdo;
邱秋立刻跳下高腳椅說:&ldo;好!&rdo;然後她又轉頭看著向羽說:&ldo;向總,再見了!&rdo;
河曉虞也跟著說:&ldo;向總,再見。&rdo;然後她又跟兵哥和少爺揮手告別。
可是兵哥忽然說:&ldo;向先生,時間不早了,您也該走了,方便的話,就把兩個姑娘送回家。&rdo;
向羽站了起來,什麼也沒說,就朝門口走去。
河曉虞有些無奈地瞥了一眼兵哥,可是兵哥卻一臉微笑看著她,彷彿在說:跟他走吧!
月亮升得很高,把這條悠長的巷子照得亮堂堂的,向羽走在前面,河曉虞和邱秋跟在後面。
河曉虞看著夜幕中他修長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個晚上,那也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幾個壞人把她圍了起來,要欺負她,把她嚇壞了,而他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從天而降,救了她……
一切彷彿只在眨眼之間,可是又覺得很遙遠。
向羽按下汽車遙控器,準備開啟車門,這時,一個小夥子走了過來說:&ldo;向先生,兵哥說您喝酒了,讓我過來給您開車。&rdo;
向羽冷淡地瞥了那個男人一眼,就把車鑰匙給了他,然後徑直拉開了後車門,彎下身子坐了進去。
邱秋和河曉虞正在猶豫著,就聽到向羽低沉的聲音在車裡響起:&ldo;上車‐‐&rdo;
邱秋離副駕駛近,她立刻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河曉虞硬著頭皮,坐到了後面。
汽車開動了,可是大家都保持著沉默,司機忽然說:&ldo;向先生,您要聽音樂嗎?&rdo;
向羽冷漠地望著窗外,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ldo;嗯&rdo;。
司機開啟音樂,河曉虞立刻驚呆了,因為車箱裡靜靜流淌的,竟然是她的聲音,她正唱著林徽因的那首《別丟掉》。
&ldo;這一把過往的熱情,現在流水似的,輕輕‐‐&rdo;
&ldo;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嘆息似的渺茫,你仍要儲存著那真!&rdo;
&ldo;一樣是明月,一樣是隔山燈火,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夢似的掛起。&rdo;
&ldo;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話‐‐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rdo;
……
那是她的歌聲,是她和兵哥到錄音棚裡錄的專輯,專輯的名字叫《那一晚》。
兵哥說曾經有一個男人要出一萬塊錢買這張專輯,可是兵哥沒有賣,最後那張碟片不翼而飛了,難道是他?
她的眼睛裡瞬間就浮起了淚花兒,胸膛裡的某個部位瞬間就疼了起來。
嘯天,你究竟想要怎樣?
向羽依然望著窗外,可是他忽然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她和他鬧彆扭的那些日子,她離開他的那些日子,他沒日沒夜地聽著這張專輯,想像著她乖巧地窩在他懷裡,用溫溫柔柔的嗓音跟他說話,給她唱歌兒。
如今她真的坐在他身邊,可是他連握她的手,她都要掙扎。
汽車到了天寶酒店,邱秋回頭說:&ldo;謝謝向總。&rdo;
而河曉虞早已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