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被繩之以法的應該是貪官汙吏,是那些魚肉百姓敞開口袋大撈特撈的傢伙,如你杜國君杜書記。”
杜國君哈哈笑著說:“像你這號見不得陽光的陰類的惡物我見得多了,你甭想敲詐我,你敲詐不了我!”
那個軟綿綿、慢悠悠,如同來自冥冥上蒼的男中音陰陰一笑說:“你別自我感覺太好了,你以為你值得敲詐嗎?你是神鬼都憐憫的福小命薄之人。先說你姓的‘杜’字,拆開來說,是入土的木棍,無花無果,一節枯木,生不了根,亦發不了芽。木為草,屬陰,而且是大陰。你說從古至今,姓杜的有當皇帝的嗎?有做宰相的嗎?中央的大領導有姓杜的嗎?省裡的大領導有姓杜的嗎?有道是,姓字缺名字補,陰陽互補。即便姓字不好,如果名字搭配得好了,也能一生富貴,平平安安,可你倒黴就倒在你的名字‘國君’上。‘國君’者,‘一國之主’也,剛才你的‘杜’姓已經說過了,屬陰,且為大陰。你的姓名連在一起,就是‘大陰的一國之主’,這是最兇的字面,如何?杜書記,聽我這一卦你心裡有譜兒了吧?”
杜國君有點兒口吃地說:“我,我一個堂堂的鎮、鎮黨委書記,能聽你胡說八道?”
那個軟綿綿、慢悠悠,如同來自冥冥上蒼的男中音仍陰陰地笑道:“心虛了吧,杜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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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鎮老大(4)
“笑話!天大的笑話!我心虛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
“待我一筆一筆地為你報報賬,你就不會說你身子正了。”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杜書記,你想不想聽聽我為你報報賬啊?”
“你報什麼賬?你能有什麼賬?”
“如果你的賬我報得不對,任憑你詛咒我。如果我報對了,就請你相信這世間還真有一位星相師能神機妙算。如何,杜書記?”
“我沒有工夫聽你瞎編派。”
杜國君口裡這麼說著,可他並沒有放下電話。那個軟綿綿、慢悠悠,如同來自冥冥上蒼的男中音,如數家珍地將杜國君近來受賄的時間、地點,賄品的種類、數量等一一列舉。
杜國君為之驚訝咋舌。
接下來,那個軟綿綿、慢悠悠,如同來自冥冥上蒼的男中音又說:“你杜書記不僅貪佔財物,還沉迷女色,妙齡的、不年輕的一勺燴,都沉迷。要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倒也不算為過,可你對一位一臉褶子的女人也如此沉迷……”
杜國君氣急敗壞地打斷道:“你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我不怕你嘴硬,嘴硬正好說明你心虛,你當然清楚我神機妙算的程度。”
“你說你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笑笑,掛了電話。
隔了一天,海黑頭來到杜國君的辦公室。他雙手叉腰,大模大樣,一臉陰笑地站在杜國君大辦公桌的對面。
杜國君皺著眉說:“你從哪兒來?你要幹啥?”
海黑頭陰笑著改了一句流行歌曲的歌詞:“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恩公祠。”
杜國君鐵青了臉說:“這裡是鎮黨政機關。你這人咋回事啊?連點兒起碼的規矩也不懂?”
海黑頭不慍不怒,無言地直盯著杜國君,仍保持著一臉陰笑。
杜國君厲聲呵斥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海黑頭操起軟綿綿、慢悠悠,如同來自冥冥上蒼的男中音說:“你杜書記才有毛病哩,而且毛病還不小……”
杜國君猛然記起前天那個怪異的電話。
海黑頭一屁股坐在杜國君對面的藤椅上說:“杜書記,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杜國君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