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安慰道:“毓澤這輩子最差也是四品官,這點小困難,他馬上就習慣了。”
“四品官?”
“我入職錦衣衛時,先帝給我的官職是四品指揮僉事,世襲罔替。”
這麼算的話,自己第一次見他時,他應該是從四品向上升了一級,成了從三品同知。難怪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想自己的祖父奮鬥了一輩子才是個從六品的太醫院院判,沒辦法,人和人不能比,某些人起點太高。
雖然兒子不到五歲,以後的工作就有了著落,但暇玉心中卻更不安了。錦衣衛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對身心健康有害無益。她得讓兒子好好讀書,在正經行當裡混飯吃。可惜天下雖大,正經行當只有一個——惟有讀書高。
暇玉和丈夫商量後,決定給孤單的兒子找一個伴讀。
並且一致同意,這個伴讀性子要穩重寡言老實,否則兩個調皮搗蛋的小孩碰到一起,惺惺相惜起來,不上房揭瓦不算完。這個伴讀,年紀要比毓澤大,他能在課堂坐住,毓澤有樣學樣,看對方能坐住,他也會要求自己坐穩聽課。
挑選伴讀就在今日。暇玉梳洗打扮用了飯,到前廳讓人把那幾個孩子都領了進來,都在七八歲的年紀,有的已能讀書認字了。暇玉挨個問了幾個問題,最後選定了總管山莊田圃的外院執事家的小兒子。這孩子性格沉穩,爹孃兄弟都為穆家做事,小小年紀就習慣了照規矩做事,正適合穆毓澤這個小小年紀就醞釀著挑戰各種規矩的小傢伙。
有了伴讀後,毓澤在課堂上的表情比以前放鬆多了。
解決了孩子的讀書問題,暇玉可以專心安胎了,錦麟對他又上心,於是日子如水般緩緩流淌消逝,不溫不火卻充滿暖意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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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玉懷孕四個月時,時值秋末,風開始變的冷硬,她早早的進入冬天的戒備狀態,把火盆火箱都搬出來用了。
這一日,錦麟難得休息在家,便把兒子叫到跟前來,抽查他念書的情況,他點了幾篇文章,叫毓澤背。毓澤早就知道父親一休息,便要過問自己的功課,早有準備,所以背的很是流利。等背完了,錦麟把兒子抱到床上,一家三口坐著說話。
這時暇玉想起自己前幾天叫人去做的撲克牌拿回來了,便從枕下摸出這副牌讓錦麟陪她玩。雖然沒聽過撲克這種東西,但是牌樣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與玩慣的葉子牌和馬吊牌有許多相似之處,畢竟撲克牌的前身其實就是從本朝傳出去的葉子牌。
紅黑桃方片用春夏秋冬區分,漢字替換了阿拉伯數字,J到K用東南西北代替,大小王用金寶銀寶代替,她騙他們說,這是在南京時一個從江浙來的問診商人教給吳家人的新牌種。錦麟對這新玩法很有興趣,等暇玉洗好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乖兒子,你手氣好,給爹摸個好牌。”毓澤自覺承擔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任務,十分認真的搓了搓手掌,就去摸牌。
毓澤手太小,摸了幾張牌後,手掌便抓不住那麼多牌了,嘩啦一下都掉在了床上。錦麟立即拿袖子捂住那把牌,對暇玉道:“不許看!”
“……好,好,我不看。”暇玉把目光放在自己那把牌上,整理著。這時就聽到兒子很認真的對丈夫道:“爹,咱們能贏嗎?”
暇玉道:“什麼時候變成你們一夥了?我還以為我和毓澤一夥。”
錦麟笑道:“我讓兒子幫我摸牌,就是告訴你,我們一夥了,你沒反駁,我當你同意了。”
“行,行,你們兩個人,我照樣贏。”她自信的笑道。
“你想我們這裡贏什麼?”
問的她怔住了,她現在挺滿足的,還真沒有什麼可要求的丈夫和兒子的。錦麟對她很好,毓澤讀書也乖,偶爾鬧彆扭,但目前還是很聽先生話的。
她對他們沒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