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逸書在神遊,丁可人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她就先動筷子了,邊吃邊四目遊走,最後,停留在了無夢繡花女的身上,當然也看到了一個鐵塔似的男子,從這男子的神情來看,顯然是十分喜歡無夢刺繡女的。但是,從丁可人這個角度看過去,每當無夢繡花女低下頭吃飯的時候,那鐵塔似的男子,神色就會變得有些複雜。這是為何呢?直到此時,丁可人才想起,這個無夢繡花女到底是個什麼人,她那天為什麼要在他們經過的路中間繡花,而沈逸書事後並沒有向她解釋,難道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不成,仔細一想,沈逸書沒有上酒樓前還好好的,但是自從上了酒樓之後就開始心不在焉了,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她總不能Bi著他說吧!
這時候,無夢繡花女和那鐵塔似的男子已經用完了飯,兩人起身下樓,與丁可人沈逸書打了一個照面。
丁可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想從這無夢繡花女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來,可是令她失望的是,無夢繡花女面對他們好像沒有絲毫印象似的,臉上既無風雨又無晴。讓丁可人有些洩氣。
事實證明,沈逸書的不正常持續的時間不短,給丁可人一種他一直在夢遊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感覺到,在更多的時候,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比較多一些,難道他的心事與自己有關?
回到客棧之後,沈逸書仍然有些心不在焉,他讓她先回房間休息,畢竟昨天晚上折騰了半天,他們都沒怎麼睡,而沈逸書則和林護衛他們在另一個房間商量事情。
沈逸書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丁可人竟然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午後的秋陽透過窗欞,斜斜地投映在她的身上,那影子劃過她的容顏,陽光好透明,靜靜灑滿她靜謐似水的小臉,好像有聲聲遲來的回聲,清脆地在他的心版上回響著。
丁可人的氣息悠悠而淺緩,所撥出來的淡薄白霧,徘徊在他黑黝的眼眸前,迴盪在空氣裡的,除了外頭菊花的味道,還有她身上淡雅的香氣,陽光將她的小臉襯托得柔和似水,他不禁伸出指,輕撫她煙黛的眉,不願睜開的眼睫,溫暖的體溫,直抵他的指尖,迅速竄爬至他的心房,令他飛快地收回指尖。
想起在無頭女屍案中他們初次相見,那時他只記得她有一張白淨似雪的小臉,看似紅豔又質地溫潤宛如果實的紅唇,如今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終於看清了他當日沒注意到的部分,例如她這雙隱隱帶著笑意的水漾眼波,那雙眸子靈動得像會說話似的,讓她看來溫婉俏麗,卻又帶著閃爍的風情與慧黠。特別是她不同於平常女子的舉止和思想,讓他不能不心折。
沈逸書乾脆把丁可人從她的椅子上拉抱過來他的身上,讓她貼靠在他的胸前,並將她的頭放妥在他最能盡情觀賞的好角度,好整以暇地細細欣賞她美麗的睡顏。
望著她那雙如細白溫玉雕成的小手,他那已被烘暖的身心,忍不住泛過一陣酥軟,直想著將那雙小手握在掌心裡,可是生性十分理智的沈逸書,允許自己短暫地縱容分心後,在自己快被這種溫暖怡人的情氛催眠之前,恢復他腦袋裡所需要的理性。
不知從何時起,他就連作夢,夢裡,都有著她的痕跡,她的倩影,她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一切,而他,沒有預料,也沒有經過他自己的同意,就將她收容至他的懷裡來,沒來由的在將她擁緊之後,就忘了該怎麼放手,反而還想將她緊握。
放手,真的能放開嗎,他明白,自己已經放不開手了,他也不�